“哢嚓!”一聲腳踩樹葉的聲音。
何江河唰的隱於暗處,隻見,淨歸祁與曹姬兩人慢悠悠的回穀。
淨歸祁臉上的得意之色很濃,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通賞令一出,殷蝶便無地遁形了,我們隻要好好的等她的項上人頭便可以了!”
“恭喜母親!”曹姬柔弱的一笑,把身子放低,跟在淨歸祁身邊,緩緩而行。
“但是這幾天需要閉穀,好好的研究研究,你那死爹留下來的武功秘籍,那天的毛頭小子帶著許僑跑了,不過聽聞碰到了雙君,那毛頭小子似乎還被打死了!”淨歸祁說道,心裏一陣高興,那毛頭小子死了,對她而言是個好事,畢竟那毛頭小子似乎懂得她穀中的東西。
曹姬聽到這話,一愣,死了?那個如陽般的公子,死了?
不知道為何,曹姬心裏有些酸酸的,或許,是因為那個男子三番四次的放過她吧。
在暗處的何江河聽到淨歸祁的話,一顫?許僑落入雙君手裏了?何江河剛想衝出去,卻被淨歸祁的下一句話製止住了!
“但雙君這一次也算是吃了個大虧,被那毛頭小子打傷,還遇到了九天,聽聞九天與那許僑交情甚好,這些日子,我們就不要摻合進去,免得九天會找人把這穀給端了!”淨歸祁餘光看了曹姬一眼,眼中帶有不悅,這死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情了?難不成,毛頭小子知道穀中的事,是因為這死丫頭出賣她?
想到這兒,淨歸祁臉色一變,突然一把甩掉曹姬攙扶著她的手,厲聲而問:“那叫初陽的毛頭小子,之所以知道穀中的事,是不是你暗中搗鬼?”
曹姬一驚,連忙單膝一跪,委屈至極:“母親,初陽是哥哥的好友,許是哥哥所告知!”
躲在暗處的何江河臉色一顫,初陽,死了?
“卿兒不是死了,怎麼和那毛頭小子扯上關係?”淨歸祁一想到她的兒子已經死了,心情就更糟糕了,她當初最用心培養的就是曹卿。
曹姬直直的看著淨歸祁,眼睛沒有任何躲閃,帶著絲絲淚花:“初陽告訴曹姬,哥哥死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追究過多,總之,你不能壞我好事!”淨歸祁扶起曹姬,順帶的警告了曹姬,她可沒忘,當初她對許僑動刑之時,曹姬明顯的動了惻隱之心。
曹姬一愣,她看到了淨歸祁看她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冷血無情。
“你一定要記著,如果沒有煙栗那賤女人,就不會有殷蝶與你作對,你才是許國真正的公主!”每次一提到煙栗的名字,淨歸祁就恨得咬牙切齒,她不斷的給曹姬輸送錯誤的想法。
曹姬一怔,隨即露出一副淡漠孤高的表情。
淨歸祁滿意的點了點頭。
殊不知,曹姬眼裏閃過一絲痛苦,曾經,她聽到這樣的話,除了氣憤還是氣憤,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知道了淨歸祁隻是把她當做仇恨的利刃。
或許,是在淨歸祁聽到她哥哥死後不留一滴淚,又或許,是因為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誰給感化了。
但她身為曹家女,淨歸祁的女兒,就注定得唯命是從。
暗處的何江河拳頭緊握,看著淨歸祁與曹姬的身影慢慢走遠,他卻不能上前去撕了淨歸祁,現在的他,傷剛剛好,精力與體力還沒恢複,若是硬要上去與淨歸祁一搏,恐怕他連命都得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