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家大少爺雖然被殷蝶的怒視給嚇跑了,但是卻總覺得心裏有一口惡氣沒有出來,甚是憋得慌。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殷蝶最後的那一句恐嚇,總是讓他心驚膽顫。
匆匆忙忙回到周家府第,沒來得及換衣服,他便又直奔了縣衙的衙門而去。
當地衙門的孫縣令,近些年來可是沒有收到周家大少爺的賄賂。
當然出於利益之間的關係,近些年來孫縣令也沒有少庇護周家大少爺。
兩人沆瀣一氣,可謂在這十裏八鄉幹盡了壞事。
這一次朱家大少爺直奔縣衙門而去,其主要目的還是想要報複殷蝶。
那個響亮的耳光雖然錯在了臉上,但是仇恨的種子卻種在了周家大少爺的心裏。
他長這麼大,可謂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決定利用利用這縣令手裏的權力,先把殷蝶關押起來,然後再徹底的整死她,然後以絕後患。這縣令聽聞自己的好兄弟被一個鄉村婦女給打了一耳光,當即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慨。
他拍著胸口向著周家大少爺保證,一定要將那河東獅吼的村婦關進大牢,來為自己的好兄弟出口惡氣。
兩人一拍即合,率領著浩浩蕩蕩的衙役,在周大爺的帶領下再次朝著漁村的方向奔來。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是想要把殷蝶似得粉碎。
浩浩蕩蕩的一幹衙役來到漁村,二話不說便把曹先生的院子給包圍了起來。
周家大少爺緊跟著縣令走到門口,這一次他沒有憐惜自己拿高貴的手指,趕忙把門從外麵推了開來。
“孫老爺,您先請!”
周家大少爺彎著腰,臉上寫滿了諂媚的神態。
“周大少爺,您先請!”
“孫老爺,您說哪裏話,您可是咱們縣的父母官啊,你若是不先邁步子,我怎麼敢進!”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哈哈一笑。
“好,既然周兄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做謙辭了!”
說著話這姓孫的縣令先一步邁進了曹先生的院子,周大少爺也緊跟著他走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還懂不懂點規矩!”
殷蝶一開口,帶著戰王妃特有的腔調,“進門為何不先稟報!”
殷蝶的語氣說的很大,著實讓走進房門的孫縣令驚了一跳,他心說這個鄉野村夫竟然有這麼大的口氣難怪敢打周大少爺的耳光。
他沉著臉,下巴輕輕的向下耷拉著,臉上寫滿了嚴肅,“好幾個鄉野村婦,竟然敢喝令本縣令,當真沒有把縣令放在眼裏不成?”
殷蝶聽聞該人的話,腦袋有些蒙。
縣令,這刑部衙門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縣令!
正在殷蝶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那周少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殷蝶,“縣令老爺,這村婦就是這般狂妄,萬萬不能放過她!”
看到那張很是欠扁的臉,殷蝶這下才明白過來,這些人不是刑部的人馬,而是這周大少爺請來報複自己的。
“哼……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剛剛被我打了一個耳光的肺癆嗎,難不成是覺得一個耳光不夠,想讓我在朝你另外一張臉上抽一個嗎?”
周大少爺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起來,他被打了耳光的這個事情連家人都沒有說,隻是給孫縣令交待了幾句,沒想到竟然成為了殷蝶調侃自己的談資,這著實很令他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