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想反抗的話語,被眼前孩子爹的話雷的外焦裏嫩,這得多缺德。
雲雨過後,薑晟翻身方桌上拿過荷包遞給殷蝶眼前。
殷蝶差點一炮子送給眼前這混蛋。知道他掙錢了,隻是幹嘛非要這個時候給。
“媳婦兒,數數。”
殷蝶本就心中曹尼瑪飛奔,瞧自家男人這得意的樣子,一個愣神兒,被自家男人強拉硬拽起身抱緊懷裏。
“薑晟……”殷蝶這明天再數的話沒待說出,隻見自家男人大手一抖,嘩啦啦,銅板撒了滿床榻。
數,還是不數?大半夜不睡覺,打開荷包數銅板。殷蝶有生以來第一次嚐試。
“媳婦兒,為夫陪你媳婦兒去趕集如何。”
“真的。”
殷蝶滿眼疑惑,心中卻如揣了一隻兔子亂跳。薑晟約自己那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好像還是自己逼他的。事情太過突然,殷蝶隻覺不可思議。
薑晟看著眼前小媳婦兒期盼的眼臉,輕輕落下一吻,這幾日山上幹活,自己不覺得累,平常百姓家的日子,漢子流血流汗,依然笑的開懷,卻要的不多,多掙幾個,寬鬆了給婆娘買件新衣服。給老人娃娃買塊糖。
薑晟深有感觸,自己想到了保護妻兒,卻忘了嗬護,想陪著媳婦兒買些小東西,這想法就一瞬間。媳婦兒這句(真的)薑晟心裏悶了一下,一口咬上眼前紅唇。
殷蝶一聲悶哼喊痛,薑晟樂嗬嗬的道:“疼不疼。”
“疼。”殷蝶這句疼,歡快的不得了。
回頭不理薑晟,點燈熬蠟數銅板。薑晟摟著媳婦兒,笑看自家媳婦兒一枚一枚放回荷包。
最後一枚收起,薑晟看著樂得合不攏嘴的殷蝶笑道:“怎麼樣?”
“愛死你了。”二百八十個銅板,殷蝶快樂不是因為多少,是這男人太可愛了,快速吻過自家孩子爹的臉頰。
“明早就出發。”
隔日一大早,殷蝶拉著薑晟落鎖出門,兩人村口出了村子,一路悠哉步行去了鎮上。
大清早,一家小秀坊門口馬車旁,十幾個家奴護著一小公子下了馬車,小公子十七八歲,這般妖孽風華。眼角一滴血淚如引人墜落的曼珠沙華。
這顏值,看的殷蝶目瞪口呆。“媳婦兒!”
“……?”這聲音特麼的熟悉,回眸攬著自家男人撒嬌:“咱們去哪玩兒啊。”
自家媳婦兒的小眼神兒,薑晟差點暴走,一秒溫柔:“喝茶聽曲兒。”
薑晟霸道護著自家媳婦兒反方向離開。
街道上漸漸熱鬧起來,殷蝶一路遊玩,不忘偷看自家男人黑鍋底一般的老臉,唏噓不已。
任由薑晟拉著穿過人群,一路買買買,薑晟手裏大包小包,過了兩條街到了(茶韻樓)。
茶韻樓門庭雅致,方牌上詩詞歌賦小調。字跡儒雅俊秀,牌匾茶韻樓三個大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薑晟殷蝶進門。
一樓大廳裏,客人不多,多數文人搔客,生意很好,幾乎桌桌有人。
二樓欄杆珠簾雅致,別有一番滋味,若是非要在文雅之地翩翩加入七彩琉璃珠翠,隻能說男子文人更愛雅中色彩。
薑晟殷蝶夫妻二人一身農家打扮,堂內文人墨客廣袖襦衣,一時反差太大,夫妻二人這一身粗布短打,恰恰成了蹬不了儒家大雅之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