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念謠看著穆景墨咬牙強撐的樣子,擔心的想伸手扶他,卻見穆景墨推開她的手,一點點努力站直了修長的身影,隨之用漆黑的目光看著她說。
“丫頭,你的在乎,是對我最大的支撐,所以放心,為了你,以後我也不會再坐輪椅!”
表完這個決心後,穆景墨又彎下腰,並咬著牙把剛才坐過的輪椅舉了起來,然後他用盡所有力氣的將輪椅從陽台上扔了下去。
“怎麼了?”可是他剛把輪椅扔下去,腰部的劇痛就讓他疼得差點再次倒下去,幸好念謠及時伸出雙手扶住了他。
而穆景墨也為不讓自己再倒下去而緊緊握住了念謠的肩膀,順勢,將她一把擁入了懷中。
“丫頭,我沒事,謝謝你,謝謝你又一次,把我從絕望裏拉起來,原來,這麼多年,隻有你,才是我好好活著的動力!”
穆景墨用力抱緊念謠,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而聽到他這樣的話語,念謠隻覺更加心酸,不由伸手安慰的拍了拍穆景墨的肩膀,溫聲勸他,“那現在就去醫院吧,喬小姐已經幫你從國外請了最好的權威專家,隻要你好好配合治療,一定會徹底好起來的!”
念謠一邊勸著穆景墨,一邊輕輕推他的胸膛,試圖想要從穆景墨懷裏掙脫出來,然而,卻不等她完全掙脫開的一刻,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刺耳的車鳴聲,滴——
聽到樓下傳來那刺耳的一陣車鳴聲,念謠和穆景墨不禁同時朝樓下望去,這才發現,別墅樓下,此刻剛停下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
而那輛跑車的敞篷車廂裏,駕駛位置上,此刻正咬著牙狠狠按著喇叭的人,便是厲薄延!
“薄延!”看清竟然是他來了,念謠朝樓下喊了一聲,就連忙從穆景墨的懷抱裏掙脫開,怕他站不穩,她隻好把他扶到陽台的椅子上坐下,隨之匆匆的說:
“穆景墨,如果你不想我擔心,就好好去醫院接受治療,我一會兒讓喬小姐陪你先去醫院,你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療,明天早晨我就去看你,先走了!”
匆匆囑咐完穆景墨,念謠就連忙轉身下樓,然而等她匆忙跑出穆景墨的別墅時,卻見厲薄延的法拉利跑車已經在別墅前飛馳而去。
“薄延!薄延!”念謠跑出來,在厲薄延疾駛而過的車子後追了一段,想到他一定是剛剛看到她在穆景墨家裏而又誤會了,於是她來不及作何他想,就趕緊上了自己的紅色保時捷,快速啟動車子去追厲薄延。
但同時她也沒忘記給喬雨歌打去電話,匆忙的告訴喬雨歌:“喬小姐,穆景墨已經答應去醫院接受治療了,不過我現在有急事不能陪他去,麻煩你過來接他一下吧,辛苦你了!”
匆匆掛斷電話,念謠就將車子油門踩到底,加大馬力去追厲薄延已經消失在夜幕下的跑車。
而別墅二樓的陽台上,穆景墨椅子裏慢慢又站了起來,扶著陽台欄杆的雙手默默攥的青筋凸起,心裏有個不甘的聲音在咆哮,“為什麼?那個人一來你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推開我?丫頭,這就是你所謂的我有多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