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穆景墨,不管是出於恩情,還是一種習慣性的親情在,她都無法眼睜睜看著他自暴自棄,畢竟對穆景墨,她始終都覺得欠他的。
於是,念謠在辦公室裏冷靜思考了一夜後,一早就首先給厲薄延發去了一條信息——
“薄延,昨晚我之所以去穆景墨家裏,是因為得知他上次跟你打架傷了腰,之前他的腰就因為一場意外留下過隱患,聽喬雨歌說他坐了輪椅還不肯去醫院治療,所以我才去勸他的,希望你理解,我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給厲薄延發出這條信息,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之後,念謠轉而便來到醫院外科,看望連夜住進來接受治療的穆景墨。
而高級病房裏,穆景墨見到念謠一早趕來看她,原本沉鬱的臉色也頓時浮現心慰的笑容,“丫頭,謝謝你這麼早來看我!”
“別客氣了,隻要你好好接受治療,早點好起來就好!”念謠微笑著,隨之把帶來的早點放到床頭櫃上。
“買了你愛吃的豆包和排骨海帶湯,趁熱吃吧!”念謠說著盛好湯想端給穆景墨,卻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腰上打著石膏躺在床上不能動。
見狀,念謠隻好幫他把床微微搖起來一點,然後端著湯在穆景墨病床邊坐下來說,“那還是我喂你吧!”
念謠說著就撇了勺熱湯吹了吹,才送到穆景墨嘴邊,而穆景墨定定的看著她喂他喝湯的一舉一動,黑眸裏閃爍著感動的光。
最欣慰的事,莫過於在自己病倒臥床的時候,心愛的人就在身邊悉心照料,這一刻,穆景墨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他想一輩子就這樣躺在這裏,什麼也不做,隻是靜靜的在這裏看著心愛的人,從此再也不分開。
隻是,穆景墨這樣的憧憬才剛在心頭湧起的一刻,下一秒,就突聞一道令他厭惡的聲音闖入病房:“早啊!但願沒有打擾到你們!”
“薄延!”
聽到驀然闖入病房的聲音,念謠倏爾回頭,就意外的看到走進病房的人,竟然是厲薄延!
而厲薄延一進來,淩厲的目光就直接盯住念謠端著湯喂穆景墨的舉動。
注意到他的目光,念謠這才連忙放下湯碗站起身,朝厲薄延走過來並壓低聲要解釋:“薄延是這樣,他腰上打著石膏不能動,所以我才……”
“沒關係,你們繼續!”厲薄延則打斷念謠的解釋,並轉身坐到了病房裏的沙發中,然後若無其事般的拿起雜誌翻看起來。
而看著突然來到的厲薄延就這樣坐進沙發裏不走了,穆景墨方才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皺起濃眉不爽的問道:“厲薄延你什麼意思?”
聽到穆景墨不爽的質問,厲薄延這才抬眸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穆景墨,隨之麵無表情的道:
“穆景墨,我知道你不歡迎我來這裏,更不願意我打擾你的好事,可念謠在這裏照顧你我就得來,畢竟我不想外麵傳出一些莫須有的緋聞,到時候讓念謠被扣上婚內出軌的帽子,她是我太太,我自然有義務和責任,保護她的名譽!”
厲薄延堅定的說出這番話來,隨之目光又落到了站在一旁的念謠身上,“念謠,你一早發給我的信息我看到了,你說你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我可以理解,而作為你的丈夫,我也對你的有情有義感到很心慰,所以我決定支持你,從今天起,每天陪你過來照顧他,直到他痊愈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