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延就知道爺爺得知這個消息會是這種態度,但他實在不能讓念謠再委屈的跟著自己,便握緊她的手對爺爺解釋:“爺爺我不是不想告訴您,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合適的機會?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等我死了麼?”厲佬越發激動的喊起來,“好啊厲薄延,你是看我這個糟老頭子要死了,所以你就不把我看在眼裏了,連婚姻大事也能對我先斬後奏了是吧?咳咳咳……”
“爺爺!”厲佬一激動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顧漫妮第一個撲上前來,一邊給老人家撫背一邊勸慰:“爺爺您先別激動,也別生氣,要當心身體啊!”
“我怎麼能不生氣?這個臭小子至從遇到這個野女人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被迷得神魂顛倒,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咳咳咳……”厲佬一邊生氣的說著一邊咳嗽。
見厲佬咳嗽不止,念謠也很擔心,便顧不得跟老人家計較什麼,匆匆倒了杯水就遞到病床前:“厲佬您先喝點水,”
“滾開!啪!”然而厲佬卻一把打翻了念謠好心給他倒了水,見爺爺如此過分的對待念謠,厲薄延愈發不能克製愛妻護妻的本能,便上前將念謠拽到自己懷裏緊緊護住,並皺著眉頭對厲佬道:
“爺爺,和謠謠領證的事情是我主動的,如果您要怪就怪我好了,但是謠謠她沒有錯,她是個好女孩,值得我用一生珍惜,”
“狗屁!”厲佬再度揚聲打斷厲薄延對念謠的庇護之言,並用充滿厭惡的目光瞪著念謠,隨之脫口而出了一句充滿侮辱之意的話語來:
“賤人能生出什麼好女兒?她媽就是一個愛勾引別人丈夫的臭婊子,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要再說了!”原本想要在老人家麵前忍氣吞聲的念謠,在聽到厲佬居然說出這樣侮辱她母親的話來,頓時忍無可忍的上前打斷,愛憎分明的清澈眸子盯緊病床上麵紅耳赤的厲佬,她忍不住悲憤起來。
“厲佬,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但我不好是我的事,您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母親?她已經去世多年,哪裏招惹過您,難道您認識她?”
“我才不認識!”聽到念謠的疑問句,厲佬頓時好像急於掩飾什麼似的否認道:“我就是覺得能生出你這種女兒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爺爺夠了!”厲薄延聽著爺爺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實在不能再任由爺爺說下去,上前阻止爺爺的同時,也試圖想要再握住念謠的手,卻見念謠一把推開了他,用那種充滿屈辱的目光看看病床上對她充滿排斥的爺爺,最後聽到她用悲憤到顫抖的聲音說:
“厲佬,您可以不接受我,但您不能這樣侮辱我母親的亡靈,就算她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我也不能允許任何人詆毀她傷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念謠說完這番充滿屈辱和堅定的話語,轉身就悲憤的跑了出去。
“念謠!”而厲薄延見念謠跑出去,他連忙也要去追,卻聽到爺爺氣急敗壞的喝止聲:“薄延你不許去!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就不許再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聽到爺爺的阻攔,厲薄延隻好停下腳步,但回過頭來的一刻,他卻克製不住的憤慨,“爺爺您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念謠?她到底哪裏不好?難道您忘了十七年前那件事對她造成的傷……”
“厲薄延你給我住口!”厲佬突然用盡氣力的大喊了一聲,才匆忙攔下厲薄延一氣之下差點說出的關於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