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他法。”搖了搖頭,再度回頭看了看她的傷口,給出了一個確定的答案:“如果不治,等將來這些傷深入骨髓,就無法可治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不知道是否有麻藥一類的東西。”心一橫,在眾人的注視下,接受了大夫提出來的療法。
“隻能強忍。”回頭看了蘇沐然一眼,然後已經轉頭開始吩咐眾人去準備用具,揮手斥退了房間裏多餘的人,然後自己也跟著人群退了出去。
“蘇大人,令千金這次恐怕不得不吃點苦頭了。”先是朝著站在門外的蘇大人歎息的說了一句,語氣一轉,然後用敬佩的語氣說:“不過令嬡可是女中豪傑,這種療法那些在戰場上的士兵都輕易不敢使用。”
該交代的交待完了之後,然後吩咐丫頭準備好了東西之後轉身進了屋子,而床上的人也已經完全的做好了準備,一臉的視死如歸。
拿了匕首在燭火上來回的反烤,隻待溫度適宜,先是吩咐了在屋子裏伺候的丫頭應該怎麼做以後,才扭頭對著蘇沐然說:“小姐,你可千萬要忍住了,等下會很疼。”然後把已經烤好的刀子舉到了蘇沐然的麵前。
看著大夫手中的刀子,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顫抖,扭頭,狠狠的攥住了床角上伸出來的雕花,閉起眼睛咬牙說了一句:“開始吧。”
當刀子剛剛挨著腐肉的時候,蘇沐然已經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連帶著頭發都砰的一下豎了起來,然後岔開了幾個口子,汗水就像是流水一樣嘩嘩的在臉上流淌,按在床角的雙手已經酸軟無力。
“小姐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吧,不要憋在心裏。”看著一聲不哼的蘇沐然,大夫蹙著眉心憐憫的說了一句。
緊著大夫停頓的瞬間,蘇沐然悠長的吸了口氣,然後氣喘籲籲的說:“沒事,你繼續,就是請你的動作再快一些,我怕自己堅持不住。”
“很快,很快。”又一波疼痛襲來,大夫安慰的話就被淹沒在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轟鳴中,耳朵邊嗡嗡作響,就在她覺得自己要昏過去的時候一個人聲音在她的耳邊說:“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眼前頓時一片黑暗,渾身的力氣都散盡了在這一句話中,意識一滯,然後覺得整個人都陷在一種夢魘的狀態,聽得到旁邊人的說話,也看到他們的身影,可是自己就是不能說不能動,像是被囚禁在了一個固定的軀殼裏。
“好好休息,切記動肝火,好好養著就行。”交代了聞風而來的蘇大人以及眾夫人一句,大夫便離去。
被身體的劇痛折磨,她躺在床上一直處在混沌的狀態,時睡時醒,睡著的視乎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醒來的時候被人扶著灌了很多或苦或酸或者澀的藥水,然後接著昏睡。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她終於從混亂的狀態中醒來過來,齜牙咧嘴的想要坐起來,卻無力的跌倒在床上,然後旁邊便有人急忙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