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既然他二叔想演,連台子都搭好了,那他隻好拆拆台嘍。
墨寒宇嘴角扯出一抹幽冷的弧度,招手叫來一個侍者,在侍者耳邊輕語一陣,那個侍者點了點頭,叫了兩個幫手,朝著某個方向不著痕跡了移了過去。
一分鍾不到,剛才還和諧一片的會場立刻喧鬧起來。
墨海東正為自己的安排暗自得意,就聽到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當下不滿的望過去,隻見兩三個侍者手裏押著一個人,那人懷裏還抱著一隻相機。
看到這一幕,墨海東瞬間黑了臉。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帶下去!”墨海東怒容滿麵,衝著那兩個侍者怒道。
不等侍者動作,墨寒宇就起身走了過去。
“二叔,我們墨家什麼時候家宴也變得如此的隨意了,竟然還有記者混了進來了,嗯?”他伸手將那人放在口袋裏的記者證掏了出來,在指尖悠閑地轉著。
眾人本來還沒多在意,聽到“記者”兩個字,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了。
“不會吧,墨家是什麼人家,憑白無故的,怎麼能夠混得進來?不會是有心人放進來的吧?”
那人聲音剛落,緊接著又有人附和:“可不是,你看今天來的人,好多咱們之前都沒有見過,這裏麵就肯定有問題了。”
“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為了前段時間的事,正在大動幹戈呢。”
人群中已經有人議論開了。
聲音很低,隻容身邊幾人聽見,但是議論的人多了,墨海東就是想不聽也不成了。
墨寒宇將那人的記者證交給侍者,轉過頭去,斜斜地暼了眼墨海東,道:“二叔,我墨家好歹也是豪門世家,若是連個普通的宴會的安保都做不好,那墨家養的那群保安也就不用做了。”
墨海東臉色更黑了,他冷著臉,道:“寒宇說得不錯,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們也不配在我墨家做事了,陳路,將負責安保工作的人全部辭退!”
“好的,先生。”陳路板著臉,轉身離開。
將此事推給了安保,墨海東壓下心頭的怒火,衝著客人們道:“真是抱歉,鄙人久不回來,卻不想那群人竟然疏忽至此,攪了大家的雅興。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家繼續,繼續。”
墨海東正要走,墨寒宇冷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舉著手裏的請柬,問墨海東,道:“二叔,這恐怕不僅僅是安保的問題吧。”
那個記者臉色慘白地被押著,眼睜睜地看著墨寒宇將請柬拿走展開,並念了出來,然後道:“二叔,看來此事不僅僅是安保的問題,二叔可得對身邊人好好管束了。”
“天啊,還有請柬!”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那人似乎覺得自己這樣挺失禮的,旋即又將聲音壓了下去,不可置信地低聲道,“剛才墨二爺說是安保問題,我還信了,現在看來……嘖嘖。”
正要離開的墨海東身體一僵,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陰鷙。
等他轉過頭來時,臉上的表情換成了肅然,如毒蛇般幽冷地看著墨寒宇,扯了扯嘴角,道:“那依寒宇的意思?”
“查!”墨寒宇毫不畏懼地迎著墨海東的視線,眼底滑過一抹不甚明顯的冷意,“好好的宴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怎麼能夠不查?二叔前幾天才出了那麼大的簍子,大概也是因為手底下的人不怎麼盡心盡力吧,既然如此,這樣的人,留著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