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將醫療器械收拾好,然後拿出針劑兌好,再給墨寒宇紮針。
一麵告訴林雨沫:“墨總病得很嚴重,本來就喝了酒,又受了寒,現在高熱39。8,我先給他打一針退燒針,再給他吊一瓶生理鹽水,補充一下缺失的水份,之後
再開些藥。”
如果一直退不了燒,便要用物理方式退燒了。
林雨沫聽說墨寒宇隻是感冒發燒,並沒有其他的病時,她就鬆了一口氣。
旋即就想哭。
這人得多傻,才能在她的房間門口給睡著了?
想著想著,林雨沫就哭了。
張嬸愣了一下,道:“夫人,您也生病了嗎?”
迎著張嬸擔憂的目光,林雨沫搖了搖頭,抹去眼角的淚水,道:“沒有,我隻是擔心他。”
陳醫生在一旁聽得清楚,聽著對方帶著哭音的聲音,道:“別擔心,雖然感冒來勢洶洶,隻要燒退下來,就不會有大問題。而且墨總身體向來很好,倒是不必擔
心。”
那就好!
林雨沫得到醫生的保證,眼淚掉得更凶了。
向來身體很好的人,卻因為她病了,這個認知,讓她覺得自己更加的內疚了。
陳醫生仔細地交待了要怎麼照顧,就將主場讓給了林雨沫。
看著林雨沫急得快哭了,他也不忍心,這才讓她來照顧墨寒宇,而且兩人還是夫妻,照顧起來也很方便。
林雨沫仔仔細細地聽完,有些地方怕自己記不住,還細致地記錄了下來。
看到她這麼上心,陳醫生也有些感歎。
他道:“夫人,我就在樓下,如果有什麼需要,隻管叫我。”
林雨沫重重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陳醫生看她臉色不太對勁,有心提醒兩句,奈何人家滿心滿眼都隻有床上的人,連個眼角都不施舍給他。
到了嘴的話,滾了好幾回,最終還是一句都沒說出口。
算了算了,等過後再說吧。
拎起醫療箱下了樓。
他什麼時候下的樓林雨沫不知道,她隻知道床上的人還沒有醒。
她走到床邊,心疼地看著墨寒宇,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臉上撫摸,好像在撫摸什麼珍寶一般,既愛憐又輕柔。
“墨……寒宇。”一開口,林雨沫的聲音就一片哽咽,眼淚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她擦了又擦,越擦越凶,到最後她幹脆放棄掙紮,任由眼淚直掉。
一陣鈴聲打斷她的思緒,她怔了一下。
這鈴聲不是她的,是墨寒宇的。
她從他衣服兜裏將手機摸出來,是蔣與青。
猶豫了一下,她按了下接聽鍵。
那頭蔣與青的聲音傳了過來:“墨總,今天早上九點有個會議,有些文件還需要墨總過目,您什麼時候到?”
林雨沫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將心頭的疼惜暫壓下,冷聲吩咐道:“墨總有事,暫時休息三天,將會議全數推後,你要是能夠處理的暫時代理,若有重要的
事情,就先送到宅子裏來吧。”
蔣與青怔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機,滿臉的狐疑。
剛聽到林雨沫的聲音的時候,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什麼毛病了。
嘴裏卻應得極快,道:“好的,”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夫人,能問下墨總怎麼了嗎?”
墨總可從來沒有這麼突然的就不來公司了,而且連電話都不接,而是讓夫人接了。
這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