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沫看著麵前的男人,頗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尤其是那道若有若無時隱時現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木遠森道:“墨總平時可是忙人,想約都不太約得到。”
墨寒宇不著痕跡地擋在林雨沫麵前,臉上依舊一片冷漠。
“木先生說笑了。”木遠森在商場上沒什麼勢力,但是其文學素養確很不錯,稱一句先生也不為過,“我們這些在商場上沉浮的人,可比不上木先生這般悠閑自
在。”
“墨總說笑了。”才說了兩句,木遠森的眼神便落到林雨沫身上,“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林雨沫小姐吧。”
人家直接點名,林雨沫也不好意思再站在墨寒宇身後。
稍稍往旁邊挪了一下,讓自己脫離墨寒宇有意創造出來的保護圈。
她笑著回應:“木先生客氣了,我就是林雨沫,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木遠森笑著伸手:“我也很高興。早就想見林小姐了,沒想到時至今日,才有機會見到。”他的表情頗為遺憾。
林雨沫笑了笑,表情略疏遠,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這人很古怪。
他們分明不熟悉,在今天之前,更是從末見過,但是木遠森卻很熟稔地跟自己打招呼,就好像他們很熟悉了一樣。
而墨寒宇一直看著。
木遠森的眼神讓他很不高興。
他笑著站到兩人中間,低沉的聲音染著些許警告:“木先生真是好客,頭一次見麵就如此熱情。”
木遠森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墨總誤會了,我與雨沫一見如故,聊聊也不成?”
墨寒宇道:“不成。”
空氣瞬間沉寂。
不過片刻,墨寒宇微微啟唇,道:“木先生記得離雨沫遠一點,我不太喜歡旁人惦記我的人。”
木遠森對墨寒宇的怒火視而不見,卻也沒有要與他針鋒相對。
他笑笑,道:“墨總要有自信。”
“我素來都有自信。”墨寒宇冷笑一聲,道,“但是我更不想讓人打擾雨沫。”
他說得冷,表情更冷。
管他是不是皇室中人,墨寒宇一點都不懼。
林雨沫覺得奇怪,一想到墨寒宇的能耐,她又淡然了。
木遠森道:“怎麼會。本來是想跟林小姐交個朋友的,既然墨總不許,那我就不打擾了。林小姐,後會有期了。”
他說完就走。
等他走遠,林雨沫小心地扯了扯墨寒宇的衣擺,低聲問他:“這人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墨寒宇也不知道。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提醒兩句。
“你離他遠一點,這人看著文質彬彬,實際是個畜生。”
林雨沫:“人家好歹也是皇室的人,你就這麼罵?”
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氣氛,瞬間消了大半。
墨寒宇臉上的嚴肅瞬間消失,他輕笑一聲,道:“你老公我還沒那麼沒用。”一個小小的五皇子,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宴會進行了一半,林雨沫看著不遠處跟人說話的男人,轉身去洗手間。
剛靠近,就聽到一道氣憤的女聲。
“你長沒長眼睛!沒看到這裏有人嗎?”
林雨沫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兩道身影不期然間撞入眼簾。
是兩個女人。
一個穿著華貴的旗袍,打扮成熟而性感,妝容明顯的臉上寫滿了惶恐,正低著頭唯唯喏喏地道著歉。
在她對麵是一個打扮輕快的少女,隻是原本應該幹爽的衣服上,此時濕了大片。看樣子應該被水澆濕的。
衣服很薄,沾水的地方還能看到衣服底下的風景。
少女滿臉怒容地瞪著旗袍女。
“你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看到我過來,故意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