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忽然急劇衰敗,這個結果蘇東清始料未及。
原以為舍棄了百年基業,隻留下幾個小企業聊以自保,誰知道處境反而更糟糕,蘇家人揮霍無度,因為家族龐大,分支也多,很多人都指著蘇家過日子,曾經揮霍無度的人,忽然節衣縮食怎麼受得了?
一個人養活偌大的家族,開支巨大,逐漸入不敷出。
而剩下的幾個企業,也沒什麼客戶,以前的老合作夥伴知道蘇家得罪了秦家,根本不敢出頭,蘇東清再也支撐不住,飯都要吃不上了,還要臉做什麼。
無奈之下,他隻好親自去求秦言,結果理所當然地被拒之門外。
秦言隻有一句話,“蘇小姐做了什麼她自己清楚。”
“你這個蠢貨,連累了家族企業不說,現在還躲起來做縮頭烏龜!我讓你去和秦言他老婆道歉,你呢,成天就除了哭就是發脾氣,現在濃妝豔抹的要出去幹什麼?是不是又去見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你給我老實待在家,哪兒也不許去!”
晚上,蘇東清從公司回來,一把老骨頭熬成了幹,瘦的隻剩皮包骨,看著打扮精致拿著奢侈品包準備出門的女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爸,我……我也是想找一找以前的朋友,想辦法融資啊。”蘇雯被父親的公文包打到了小腿,頓時紅了眼。
“放屁!”蘇東清再次爆粗,“你少唬弄我,不就是為出去鬼混找借口嗎?從今天開始,你哪兒都不準去!誰給她放走我和誰急!”
蘇雯瞪大了眼,“爸,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就是被你騙了很多次,才會一再相信你的鬼話,害得蘇家淪落到這個地步!你說說你多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夏之清下狠手,你真以為秦言會一直視而不見?上次他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現在好了,我們整個蘇家都給你陪葬,你滿意了?”
不到萬不得已,蘇東清絕對不會這麼責罵唯一的女兒,實在是求了無數人,就連尊嚴都不要了找上秦言,可最後什麼都挽救不了。
而蘇雯又這麼不爭氣。
被他狠狠地罵了一通,蘇雯壓根不敢還嘴,但是過了兩天又不消停了,說通了她母親,打算出門。
沒想到還是倒黴地碰到了蘇東清。
“你不是要走嗎?”蘇動清顫抖地指著門口,“你馬上滾,再也不要回來!”
“走就走。”
蘇雯一氣之下離開了家,不過她確實不打算鬼混,找到了以前的朋友和閨蜜,但隻有兩個願意見她,除了玩兒就是喝酒,根本沒有人幫她。
她喝得酩酊大醉,在酒吧門口待了半夜,差點被當成女醉鬼被撿屍。要不是她撒潑打滾,對方被她撓壞了,她還真的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第二天,她還沒醒酒,可也打算回家,如今什麼都失去了,她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很多人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牆倒眾人推,心徹底涼了。
她一咬牙,忽然想到了最後一招。
“夏之清,都是你逼我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記者招待會在星光召開。
夏之清穿著白色的空調衫,妝容也很簡單,麵對媒體落落大方,大概是心情好,就算遇到了一兩個尖銳的難以回答的問題,她也好心情的周旋一二。
就在采訪接近尾聲之際,她似乎感覺右前方有道怨毒的目光。
她的預感很快應驗。
人群不自覺讓出一條道,慘兮兮的蘇雯毫無形象的出現,潑婦一樣的叫罵:“夏之清,我們蘇家和你有什麼仇?你至於趕盡殺絕嗎?”
“蘇雯?”
“天啊,好重的酒氣,她怎麼這幅鬼樣子?”
有人認出了蘇雯,紛紛嫌棄地躲開。
蘇雯完全不在意,她眸子裏都是瘋狂,“夏之清,你這個綠茶女表,為什麼要害我?”
媒體“哢哢”地拍照,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人將問題對準夏之清,“請問夏小姐,您真的和蘇家的衰敗有關係嗎?”
“沒有。”夏之清幹脆利落地否認,“蘇家自己經營不善,再說我一個演員,哪有那麼大的財力和資本。”
記者停止追問,將鏡頭對準蘇雯,“蘇雯小姐,說話要負責人,難不成另有隱情?”
“就是她指使秦言將蘇家搞破產的!”蘇雯還不放棄。
夏之清已經不屑於和她撕扯,連忙喊來工作人員,“去叫保安,這裏有個精神不正常的酒鬼,最好帶她去警局檢驗一下,我覺得她可能還有其他的病症。”
她的話瞬間點燃了記者的八卦之火,“蘇雯不會吸……毒了吧?”
“對呀,我記得有次小道消息說,她有次飆車被交警攔下,好像檢查呈陽性,後來不了了之了……”
“諸位,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裏,謝謝大家。”效果達到,夏之清滿意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