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拍攝進度很趕,原本這個禮拜就該殺青的,因為夏之清的事進度耽擱,好在她回歸以後狀態極佳,拍攝的出奇順利。
兩天下來已經拍完了一半。
為此,白礬都深感意外。
一天傍晚拍攝結束,正好外麵還下著雪,白礬隨便扯過一張白色的麵巾紙,粗獷的擦拭眼鏡的鏡片,他微眯著眼鏡看著冒了一頭汗的夏之清,嘴角罕見的帶了笑容,“之清,休息休息,今天到此為止,再這麼趕下去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他要是不嚴肅的時候,很沒有距離感,讓人終於想起他不過也才30出頭,一點都沒有工作中的老成。
其他的副導演也笑著附和,“是啊之清,你回來兩天就拍了兩天一夜,昨天晚上拍了一整晚的夜戲,今天又拍了一天,再這樣下去容易過度疲勞,再說你的小身板能支撐,我們可不如你了,老胳膊老腿的,要過勞了怎麼辦?”
“李哥,你這是準備碰瓷嗎?”一個攝像大哥笑嗬嗬的打趣,劇組的氣氛很和諧。
“我也是怕影響劇組殺青,所以想著快點拍完,倒是忘了大家也沒休息,是我太著急了,不好意思,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吧。”
夏之清連忙擦擦額頭的汗,白礬為了照顧她,特意開了空調不說,房間裏還多開了暖風機和電暖氣,沈樂怕她冷特意給她加了大東北特產的棉褲,密密的細絨,別提多保暖了。
這下好了,她都如同在蒸籠裏一樣,渾身都在冒汗,大冬天都熱壞了。
可是又不能說,畢竟白礬是好心好意,誰知她總冒汗反而給了他錯覺,他竟然以為自己體虛,不停的讓助理給她倒熱水。
越喝越熱,她要熱暈了。
“我們還是回去睡一覺吧,不過這頓飯你肯定要請的,回頭你得了視後,一定要請劇組的人好好吃一頓大餐!”
平時和夏之清處的不錯的一個服道化的負責人,笑嘻嘻的和她勾肩搭背,兩人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女孩,比較有共同語言。
“視後哪能輕易得到?”夏之清雖然知道公司的人在全力幫自己爭奪機會,宣傳工作都已就位,可該謙虛還是要謙虛的。
尤其是負麵新聞剛結束,她實在太害怕被人說飄了。
沒想到白礬卻冷哼了一聲,傲氣的說道:“外界一點打擊你就不自信了?行,就算你對自己沒信心,可我們這麼多人熬了半年多,我們都信心滿滿的,你作為女主角反而打擊我們,豈不是太讓人說不過去了?”
現場忽然鴉雀無聲。
夏之清心頭一震,白礬的話讓她很振奮,也許這就是他成為青年鬼才的原因,籍籍無名好幾年,經曆了爛片危機,投資失敗,還有觀眾的質疑,但是現在他成功了,是因為他頂住了所有的壓力,一直在堅持做自己。
他的內心遠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強大。
良久,現場才有人高呼了一聲,“白導說的對!”
“對,之清,你和凡城都會獲得應屬於你們的榮譽,我們這個團隊也會爭奪最佳製作班底的殊榮,到時候爭取多拿幾個獎項,像白導說的,我們努力了大半年,遠比那些兩三個月就速成的無質量爛片強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