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夏之清才渾身疲憊的醒過來。
她感覺一陣陣的熱意,一開始以為是陽光照到了身上,但是沒想到腰上橫了一隻鐵臂,她被禁錮的動彈一下都難,而且她的身體被人緊緊摟住,整個人八爪魚似得攀著一個……男人?
忽然說不出的驚悚!
夏之清頓時張大了眼睛,因為她的頭被另外一隻手臂扣在男人的懷裏,隻能看到房間的一角,幸好窗簾沒有太厚,她能看到房間裏的布置,怎麼越看越眼熟?
等等,床頭櫃上怎麼會有她的個人寫真,而且擺放的裝飾那麼熟悉。
難道說……
夏之清心裏咯噔一下,她視野有限,隻能看到臥室的一角,但是足以讓她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這分明是秦言的別墅,他們之前的婚房!
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夢,是秦言將她帶回來了?
越想越心驚,夏之清感覺自己的心跳幾乎要跳出來,而抱著他的男人還在沉睡,兩人不著寸縷的摟在一起一夜,她的身體酸疼的厲害……
夏之清不敢往深了想,趁著秦言翻身鬆開一隻胳膊之際,她小心翼翼的從他另外一隻手臂下爬出來,就和以前偷溜時一樣,躡手躡腳的去了洗手間。
她看到洗手間的戰況更加沒眼看,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門輕輕打了個反鎖,然後開始衝刷自己的身體,沒想到會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一顆顆或大或小的草莓,瘋狂暗示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秦言和她確實做了不可描述的事了!
而且看起來不止一次,因為她的身體疼的厲害。可是她腦子裏什麼都想不起來,怎麼辦?
半個小時以後,她總算磨磨蹭蹭的從洗手間出來,做了無數次的心裏建設,打算和秦言說清楚,誰知回到臥室反而沒人了,而且臥室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床頭甚至多出來一套女士衣物。
夏之清當然認識自己的衣服,沒想到秦言居然都留著,這個家,想必他沒帶蘇瑤回來過……
這個認知一出現,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失落,一顆心忽上忽下,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秦言。他或許去其他房間洗澡去了吧,畢竟他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
這樣也好,省得兩人尷尬。
結果等夏之清穿好衣服拎著裝在袋子裏的舊衣服,剛走到樓下,就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男人。
秦言沐浴在陽光中,有些不太真實,聽到腳步聲抬頭,仿佛沒看到夏之清手裏拿著東西要走,很自然的開口:“我做好了早飯,你要不要吃一點?”
夏之清一愣,身體再次在意識前做了反應,快步下樓,然後直奔餐廳,她走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真沒骨氣,她怎麼忘記兩人現在的身份?她有什麼立場留下來。
“我我該走了。”
她扭頭就朝門口走去,有一絲落荒而逃的意思。
“你沒開車,外麵的道路有些泥濘,根本沒順風車可坐,你要是不介意,我待會送你?”
秦言已經放下了鍋鏟,一邊說一邊大步走過來,趕在夏之清擰開門把手之清,提前按住了她的手。
夏之清猛然一驚,被燙到似得收回手,反正也不是沒在這裏待過,吃個早飯又能怎麼樣。
她這麼自我安慰,而且也深知這裏有多偏僻,關鍵是她沒辦法打到車,秦言還真是什麼都算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