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的心尖驟然被人攥緊似得,火辣辣的痛。
他在這裏守了一個多小時,之前母親非要他繼續陪蘇瑤,他借口要回來開視頻會議,用工作的名義走掉,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裏。
到了地方後,他想了很多,等他看到了夏之清,一定要和她拋開成見,好好的談談,起碼勸她不要在自暴自棄,早點辭職。在霍陽那裏工作,她受盡了苦頭。
這些事,都是她走後,那個叫林瑜的同事趁機攔住了他說的。
他一直懷疑她接近霍陽另有目的,而且也查到了點線索,可能是她隱藏的太高超,或許還沒真正展開行動,沒人知道她到底想什麼。他一度想放棄她,最終沒能狠下心不管她……
直到今晚,遇到了那個叫林瑜的女人,他才知道她確實過的不好,在劇組裏做著最底層的工作,幾乎人人都能使喚她,而且經常受到刁難。
“霍陽不是和她……難道霍陽不管,任由手下的人刁難嗎?”
當時,他極為冷漠的質疑。
“秦總,要不是我覺得在之清嘴裏,您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我今天才不會冒著被您diss的風險說這些!您愛信不信,反正霍陽和她什麼事都沒有,那些子虛烏有的事都是被人炒出來的,至於是誰……嗬嗬,誰自己做過虧心事,誰清楚!反正我話說到這,您要是想知道更多,可以自己去問去調查!”
林瑜很生氣,活像秦言是個負心漢,倒豆子說完這些就走了。
她的脾氣比沈樂都暴躁,夏之清總能交到這樣心直口快的朋友,一個個都在為她憤憤不平,偏偏隻有她自己,將所有的一切都隱瞞下來。
讓他一次次的,猜忌,後退。
他們之間,總是他在追逐她,其實他也很累,再信任她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一樣為了所謂的目的,將他扔下了,然後和別人半真半假的打的火熱?
她那麼聰明,擺明了故意做這些,如今已經排除了任何人逼迫她的可能。
在這一個多小時裏,秦言反複想了很多事,自認想明白了,可是剛才看到霍陽的座駕出現,他不動聲色的將車開的更往前一點。
他沒想到,前一刻還在糾結她是否臥薪嚐膽,她居然一轉眼就和那個野狼般的男人在一起。
“夏之清,我沒想到,你會不自愛到這種地步!”
人要是憤怒到了一定程度,譬如秦言這樣的人也會失去冷靜,他幾乎咬著牙說出了這番話。
夏之清耳垂一燙,熱氣熏染,她卻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
他們之間明明是這麼親密的距離,結果,他再一次說了讓她痛徹心扉的話。他這是嫌棄她……髒?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跟你沒關係!還請秦總管好自己的事,別來找我這種小人物。”周圍的路人好奇的探尋目光越來越多,夏之清再氣憤也不能喊出來,她壓抑著低聲說道。
秦言看到她蒼白的小臉,那雙清澈的眼,帶著不服輸的倔強,隻是儼然將他當做了敵人,他自嘲一笑,伸手抬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我是怕因為你不愛惜自己的羽毛,將我也順帶連累了,我可不想背上一個前妻很爛的罪名……”
“你再說一遍!”
夏之清揚起臉,跌入一雙暴虐的眸子裏,她卻沒有半點懼怕之意,仿佛因他的話傷的很深,眸子裏有淡淡的水光,她幾乎難以抑製的哽咽,“你憑什麼管我交友的權利?我認識多少男人,交多少朋友,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