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開車很快,開出一段距離之後,他才餘光瞥了副駕駛一眼。
原本劇烈掙紮的人,倒是出奇的安靜下來了,但是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和他有著深仇大恨。他的視線一沉,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因為她之前試圖掙脫,手背紅了一大片。
他眼神一黯,心裏有酸澀的情緒劃過,但是強迫自己冷下心腸。
“秦言,你是不是瘋了?有你這樣多管閑事的嗎?”
夏之清感覺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她紅著眼瞪向旁邊沉著臉開車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的俊臉燒出來一個窟窿。
他出現的太“及時”,害得她沒機會去找霍陽。
而且,他怎麼知道霍陽一定會聚眾吸那個東東?未免想象力太豐富了。
她頓了頓,拔高了聲音嘲諷:“霍陽有那麼傻嗎?他再笨也不會搞事情,秦言,你少自作聰明!”
“我不希望我的前妻,和一個癮君子扯上關係,到時候你們再因為聚眾被抓,我們秦家再一次因你爆出醜聞,你說,是不是太糟心了一點?”
秦言清冷的目光瞟了一眼夏之清,嘴角微挑貌似在反諷。
夏之清被他刺激的果然連臉色都開始通紅,“你少威脅我!是,你是救過我,但是不能左右我的生活,再說我現在是在工作,你憑什麼阻撓?放我下去,我不想坐你的破車……”
“你不想坐也要做,除非你選擇跳車。”
秦言更狠,涼涼的開口。
車子開的飛快,夏之清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選擇跳車。她十分抑鬱的靠在那,也不掙紮了,反而望著黑沉沉的夜色發呆。
他到底要將車開到哪兒去?
停車之際,夏之清的心跳早就快過了車速,幾乎要蹦到嗓子眼,她不停的喘著粗氣,等車一停就靠在車窗上幹嘔。
“開門,不然我真吐了……”
她的表情很惱火,但是聲音卻很委屈。
秦言這次確實心軟了,皺眉將她的安全帶解開,然後將她的亂發攏到耳後,嗓音低沉的說道:“之清,我不會害你。”
“可你現在也不是幫我。”
夏之清的呼吸還很淩亂,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多少是無奈的,她即將要成功了,怎麼甘心被秦言打亂了計劃?
“霍陽今天絕對不會善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等等看。”秦言的笑容本來就很勉強,聽到她的話倏然冷笑,解開了她的手腕,這次沒繼續為難她,將車門一推就下了車。
他迎著夜風,高大的背影煢煢孑立,竟然給夏之清一種悲傷的感覺。
她心裏一痛,情緒還是被他影響,垂下了眸子呆呆的看著手,她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血印,可是她像沒感覺到痛,怔怔的看著清晰的痕跡。外麵的冷風灌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在車裏還是去房間,你自己選。”
秦言將外套脫下來,徑直蓋在夏之清的身上,他隨即站到了車外,將選擇權交給車裏的女人。
夜色深重,周圍是高大的灌木,還有幾聲蟲鳴,這麼晚了沒想到還有喘氣的生物。夏之清緩緩恢複清明,等她看清了所處在哪之後,眉頭微微皺了皺。
麵前高大的男人已經走進了大門,他的腿又長又直,走的卻一點都不快,就像電影裏的慢鏡頭,似乎有意的在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