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可以羞辱顧雪言的時機,讓她知難而退,讓她自己走掉。
“臉皮厚?你在說我臉皮厚嗎?沒錯,我就是臉皮厚,你說的沒錯,我承認。”顧雪言把水果放在病床上,張開雙臂大方地承認了,顧謹言對她的評價。
既然顧謹言說她臉皮厚,她大方地承認就是了。
隻要能看到顧謹言發瘋,看到顧謹言流淚,讓她怎麼樣都可以,隨便顧謹言說她什麼都行。
顧謹言冷哼了聲,看著顧雪言不講理,臭無賴的模樣,她的心態竟然發生了些許變化。
她覺得,顧雪言在她眼裏的模樣就是個臭無賴,如果她和一個臭無賴生氣的話,那她豈不是也變成臭無賴了?和臭無賴同流合汙,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以顧謹言輕而易舉地轉變了她的態度,她不再為顧雪言的厚臉皮而生氣,最起碼她不會讓顧雪言發現,她在生氣。
她知道那樣的話,顧雪言會特別的高興,會特別的得意,她才不會讓顧雪言有機可乘,有得意她的機會。
顧謹言勾起了雙臂,緩緩地走到了病床邊,她淡淡看了眼顧雪言拿過來的水果,嘴角的冷笑更加明顯。
見顧謹言不再生氣,不再有發狂的模樣,顧雪言倒是有幾分焦急。
她的眼眸,變得幽深而冷漠,冷冷地盯著顧謹言。
她們之間的氣氛,好像轉變了過來,好像是顧雪言變得更加生氣了。
顧謹言緩緩地坐在病床上,她的手,伸到了被子下麵,趁著顧雪言在她病房裏焦急地走來走去,不注意她的情況下,偷偷的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了。
“說吧,你今天到我這裏來,到底是什麼事?如果你沒有事的話,可以走了。”
顧謹言擺出來一副不想和她廢話的樣子,她慵懶得靠在病床頭,枕頭下麵是她已經開放了錄音功能的手機。
“我當然有事了,我不是說了,是來看你的嗎?”顧雪言並沒有發現,她偷偷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她一把扯過來,病床旁邊的椅子,直挺挺地坐了下來。
顧雪言把自己比作一隻招人煩的蒼蠅,她就是要讓顧謹言煩她,看她不順眼,她才會在顧謹言麵前,不停地自由自在的飛著,以用來達到氣死顧謹言的目的。
豈料,顧謹言改變了心情,她緩緩的靠在病床上,以一種淡漠的態度來對待顧雪言。
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生氣的。
“別裝了,你會那麼好心的過來看我?我才不信,雖然我們是親姐妹,但是你對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要是說出來的話,別人還以為我是撿來的,不是你親妹妹。”
顧謹言很順理成章地把話題,扯回了姐妹的問題上。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顧謹言輕佻了下繡眉,靠在床頭邊等著顧雪言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