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眼淚便止不住地往下掉,幾乎要跪倒在地上。
她實在沒有辦法了。
眼看老楚總年紀越大,楚家即將挑選下一任家主,這兩年家族內鬥爭不斷。楚北寒出車禍的原因,白柔或多或少能猜到些,卻根本做不了什麼。
別看她如今是楚家主母,在外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隻是被人操控的木偶,連自己的兒子都救不了,隻能病急亂投醫,信了算命先生的話,找來八字符合的女人為兒子衝喜。
前幾天楚北寒的情況有所好轉,白柔心中頓時升起希望。
可下午北寒突然口吐白沫,竟出現了瀕死症狀!
白柔不敢求助楚家人,更怕找來的醫生被凶手收買,情急之下才選擇求助曲夕然。
即便上一次是巧合,她也不能放棄一絲可能。再者,曲夕然會中醫,就得了楊夫人,說不定也能救得了北寒。
“然然,幫幫我吧!”
曲夕然輕-咬嘴唇,有些為難。
楚家水深,楚北寒車禍之事牽扯太多,所以在變強之前,她不打算過多摻和楚家的事。幫助過一次,肯定會有無數個“下一次”,時間一長很有可能被人察覺不對勁。
金手指是她的底牌,她不敢輕易冒險。
但看到白柔如此聲淚俱下,曲夕然不免心軟。
歎了口氣,她終究妥協,像了個折中的辦法,“白姨,我現在不方便去楚家。不如這樣,您想辦法將楚先生送到醫院,我在醫院等著你們,行嗎?”
這對白柔來說有些困難,但這是曲夕然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她自己都如履薄冰,怎會無私到為了一個陌生人交出底牌。
“好!”白柔眼中迸發出欣喜,連聲應下,兩人驅車離開,分別去往醫院和楚家。
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半小時後,便見楚北寒被推進病房,身後跟著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
“然然,辛苦你了。”白柔擦擦額上的汗。
點了點頭,曲夕然正要進去,卻見斯文男人伸手將她攔住,藏在鏡片後的狐狸眼上下打量著她,眸中含著戒備和厭惡。
“太太,這就是您說的神醫?”
“這……”白柔尷尬地抿了抿嘴,“小程,我說的是誇張了點,但然然真的能緩解北寒的情況。”
為了不讓他起疑,曲夕然隻能解釋,自己會些中醫。
“就你?”程元愷推了推眼鏡框,轉頭看向白柔,皮笑肉不笑道,“太太,所謂中醫,您當個玩笑聽聽就行,千萬不能當真。另外,這種讀兩本書就自認聖手的女人,您還是少接觸的好。”
這種高高在上貶低中醫的態度,頓時讓曲夕然不滿。
她勾勾嘴角,語調輕蔑,“這麼能說,怎麼不見你將楚北寒治好呢?”
“楚總的事,不用你操心。”程元愷一臉傲然,“我已經將楚總的身體報告發給全世界最頂尖的醫學團隊,他們正研究治療方案,用不了多久,楚總就能健健康康的醒來。”
曲夕然雙臂交叉抱胸,了然地點點頭,挑眉反問,“那不久是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