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記得最清楚的,便是齊懷遠的那副《萬象圖》,被拍賣出了十億的高價。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
齊老先生的墨寶,還是專門為君臨山莊畫的,至少價值百萬吧。
想到這兒,方才為了白卡參與“抓捕”的人,麵上皆顯露出慌張,求助般地看向旭哥。知道這畫價值不菲,方才囂張的旭哥頓時像被霜打焉了的茄子,卻為了麵子強撐著幹笑。
“幾百萬而已,我明天就給送來。”
眾人都鬆了口氣,張怡挽著他的胳膊,嬌聲捧著他,還不忘得意地看向曲夕然。
勾勾嘴角,曲夕然笑眯眯地提醒,“這幅畫在五年前賣出了五千萬的高價,如今價值隻多不少。”
見她不像說假話,旭哥臉色瞬間煞白,舔了舔嘴唇,小聲嘟囔著,開始推卸責任,說這幅畫不是他弄壞的。
要賠,也不該他來賠。
徐亞不屑地嗤笑,目光落在其他同學身上,眾人頓時慌了。
“旭哥,是你讓我們抓曲夕然的啊!你不是很有錢嗎,怎麼連五千萬都拿不出來?”
“老子讓你們抓曲夕然,又沒讓你們把畫弄壞!”旭哥罵罵咧咧,氣的踹了說話的人一腳,“媽的,一群賤民,早知道不帶你們過來了。”
這聲“賤民”,瞬間將同學們惹怒。
旭哥有錢,他們想從他手中撈點油水才捧著他,卻不代表可以出賣尊嚴。
頓時,眾人奮起,你說我罵,大廳中變成了菜市場。
曲夕然雙臂抱胸,悠哉樂哉地看著這狗咬狗的一幕,年輕學生們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闖入眼中,讓她想起被校園暴力時的黑暗。
她的眼神漸漸變冷。
不夠,這遠遠不夠。
“吵的再厲害有什麼用?這錢,還得照樣賠。”曲夕然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眾人漸漸安靜下來,誰也不願意擔責任,她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報警吧。”
保安看了看徐亞,見他點頭,便連忙撥通電話。
“不行!”有人尖聲製止,目光怨毒地看向曲夕然,咬牙切齒道,“曲夕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了,竟然想讓我們進監獄!”
五千萬而已,對君臨山莊來說,隻是九牛一毛。如果他們被關進去,一生就毀了!
曲夕然嗤笑,“我狠毒?我覺得自己還不夠狠毒!”
在眾人怨恨憤怒的眼神中,她高抬下巴,紅唇輕啟。
“整整三年,你們對我進行校園暴力,撕我的課本弄壞我的書桌潑我髒水在考試之前將我關進廁所散布謠言說我私生活混亂,甚至跑到我母親的工作單位對她竭盡羞辱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狠毒?”
她聲音平淡,語氣沒有一絲感情起伏,仿佛說的不是她一般,卻無端讓人覺得心裏憋得慌。
這些“小打小鬧”看似無關痛癢,卻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若非她性子倔,恐怕早就自殺了!
“那那還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張怡有些不服氣,小聲開口,“大家怎麼不欺負別人,偏偏欺負你呢?而且就算你委屈,也不能把同窗三年的同學送進監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