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來,旭哥已經憤然離開。
張怡死死咬住嘴唇,撥通成剛的電話,氣憤地開口質疑,還將曲夕然是曲家大小姐的事情告訴了他。
她好不容易攀上的富二代,就這麼沒了,成剛一定要補償她才行!
另一邊,成剛皺著眉頭,這才知道曲夕然原來不是被包養了。
當日曲夕然的教訓讓他又恨又怕,一直沒能找機會報複回來。現在曲夕然又成了有錢人家的女兒,莫非他隻能吃了這個虧?
眼睛轉了轉,一個陰毒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
“你先別急著生氣。”成剛捏著手機,麵色猙獰,“豪門都是在意名聲的,我有個辦法,讓她名聲盡毀。等她被家族拋棄,豈不是任你宰割。”
接著,他便說出自己的辦法。
聽他說完,張怡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好,我這就去聯係他們。”
將電話掛斷,幻想著計劃成功後曲夕然狼狽的模樣,她麵上的期待和得意幾乎隱藏不住,歡快地哼起歌來。
君臨山莊那邊,從大廳離開後,徐亞總是時不時地看向曲夕然,卻欲言又止。
察覺到他的心思,曲夕然聳聳肩,笑容輕快,“徐伯伯,我沒事。”
“那就好。”見她不像逞強,徐亞心情鬆弛,笑眯眯地感慨,“你這小丫頭,膽子挺大,設計別人弄壞了齊老先生的畫,就不怕我找你麻煩。”
曲夕然麵色如常,卻是一針見血,“因為我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君臨圖》。”
“哦?”徐亞挑眉,洗耳恭聽。
“齊老的畫雖放蕩不羈,卻有收有張。門口的那幅畫,運筆潦草尾處無收筆,我猜測,那應該是齊老的草稿吧。”
曲夕然刻意隱瞞了一些事。
上一世,曲夕然曾拜於齊懷遠門下,學了一段時間的國畫,知道老師作畫的習慣。
他對畫的要求極高,作畫之前,通常會隨手畫幾筆當做草稿,最後再蓋章區分開。畫建築時,他都會用暈水的灰作打底,接著疊加其他顏色,以此增加立體感。
被撕壞的那幅畫上,沒有底層灰色,還蓋了印章。
曲夕然一眼便看出那是廢掉的草稿,所以才敢引別人過去。
沒想到她對國畫有所了解,而且並非隻知皮毛,徐亞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笑容越發燦爛,看著曲夕然的眼神,莫名有種婆婆看兒媳的感覺。
“沒錯,真正的《君臨圖》被收去裝裱保養了。”
他暗道,這丫頭長的漂亮,性格果斷卻不失善良,會醫術,懂國畫,和楚北寒那不是天作之合嗎?
隻可惜那小子不解風情,這麼好的姑娘站在麵前,非說她是楚哲的人。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讓兩人解清“誤會”。
曲夕然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來到馬場,許久不見新主人的追風異常興奮,仰頭嘶鳴,圍著她跑了好幾圈,還親昵地低下頭蹭她的肩膀,引得曲夕然笑不停。
“它的傷如何了?”曲夕然順著它的毛發,轉頭問飼養師。
飼養師還未回答,便見追風四肢彎曲趴在地上,示意她騎上來,接著名叫幾聲,仿佛在說“我很好,盡管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