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安靜下來。
曲夕然皺眉，一臉不耐。
他怎麼陰魂不散的，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沒能讓他長記性嗎？
本打算不予理會，奈何楚哲不停地敲著門，聲音也刻意抬高，“然然，我知道你還沒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這是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態度了。
曲夕然示意楚北寒先走，起身開了門。
看到她，楚哲麵上的笑容越發溫柔，兩眼卻時不時地朝屋裏看，似是在尋找什麼。
“有話快說。”曲夕然冷著臉，堵在門口。
楚哲回過神，緩聲問：“我可以進去說嗎？”
“不可以。”曲夕然絲毫不給麵子，勾唇嘲諷道，“話說回來，楚先生，你的胃病治好了嗎？千萬別再製造臭氣。”
楚哲笑容一僵，很快恢複自然，“謝謝然然關心，已經好多了。”
許是怕曲夕然繼續說那件丟臉的事，他便不再拐彎抹角，繼續道：“然然，我記得你對中醫感興趣。帝都大學將要在明天舉辦中醫討論會，我這兒正好多了張邀請函，有榮幸邀請你與我一同前往嗎？”
他將燙金的邀請函拿出來，遞到過去。
這對曲夕然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
果然不出他所料，少女緊繃的神情有了些許放鬆。楚哲趁機提出詳談討論會的具體流程和內容，曲夕然雖然依舊麵色冷然，不過還是讓開了身體。
進了臥室，他不動聲色地打量周圍，發現並沒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跡。
難道是他聽錯了？
不對，他分明聽到了有男人在說話，而且那聲音還有幾分耳熟。
“說吧，盡量快點，我困了。”曲夕然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
楚哲收回目光，故意貼在她身邊坐下，說話時肩膀傾斜，時不時地摩擦著她的後背。
牆畫後麵，楚北寒還沒有走，透過畫紙看到楚哲的動作，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還未來得及做什麼，下一刻便見曲夕然猛的直起身子，右手掐住楚哲的肩頭狠狠一掰。
伴隨著骨節脫節的“哢嚓”聲，楚哲慘叫著，嘴唇顫抖，臉色蒼白，大汗涔涔地捂住肩膀。
“然然然，你這是做什麼？”
“我倒要問你想做什麼。”曲夕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淩厲，“這肩膀不想要，幹脆廢了吧。”
楚哲還想裝傻，但觸碰到她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頓時泄了氣。
“我隻是想和你親近一些，以後不會這樣了。”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因刺痛而有些扭曲，狼狽地吞了吞唾沫，“能不能幫我弄回來？”
曲夕然也沒打算讓他一直脫臼，不過他這麼惡心自己，哪能輕易饒過？
“可以是可以。”抿了抿嘴，曲夕然有些為難，“但我沒學過怎麼複位……”
她表情茫然無措，看不出半點做戲的痕跡。楚哲啞然，擦擦額上的冷汗，強忍著疼痛教她，“很簡單，你握住肩頭，找準關節位置接回去就好。”
點點頭，曲夕然踱步過去，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肩膀，朝左晃晃，微微用力。
“疼疼疼——”楚哲齜牙咧嘴，“不是這裏，再往右一點點，關節在中間偏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