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沒個正形,隻知道在村裏到處晃蕩,今天招貓逗狗,明天喝酒賭博。
那次被楚北寒嚇跑後,他越想越覺得丟人,發誓要找回場子,還要將美人摟入懷中。這不,晚上他喝了二兩酒,在狐朋狗友的攛掇下,仗著酒意又來找麻煩了。
見周福麥不回話,二流子打了個酒嗝,歪歪扭扭地上前推搡著他。
“狗東西,耳朵聾了嗎?”
周福麥一個不慎被推倒在地,也不惱,爬起來繼續蹲在山楂苗旁,完全視二流子為無物。
“呦嗬,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二流子挽起袖子,抬起胳膊想要教訓教訓他,手在半空中,別被牢牢握住。
轉頭,對上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別在這兒撒野。”曲夕然甩開他的胳膊,冷聲嗬斥。
“美美人兒來了。”二流子抱著被她握過的手腕,猥瑣地舔了舔嘴唇,嘿嘿笑著,“沒想到還是個小辣椒,我喜歡。妹妹,你就從了我吧,以後就能在村裏橫著走。”
說著,便伸手要摸摸她的臉。
曲夕然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滾!”
“妹妹,別害羞嘛。”
二流子還不老實,轉而探向她的腰肢,眼看要觸碰到少女嬌嫩的皮膚,卻見曲夕然動作快速地抓著他的手腕,向後狠狠一別,整個胳膊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
院中響起一聲慘叫,豆大的冷汗在二流子額上落下。他醉意全數散盡,抱著胳膊痛的齜牙咧嘴,抬頭狠狠瞪向曲夕然。
“臭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曲夕然揚眉嗤笑,“我不僅敢打你,我還敢踹你。”
說罷,抬腳踹過去,二流子身體不穩,摔了個狗吃屎。
“呸呸呸,賤蹄子,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他將口中的泥吐出來,起身拎起鐵鍬衝過去,曲夕然紋絲不動,等他稍微近了,懶洋洋地抬起腿,用力一蹬。二流子趔趄兩步,一屁股拍在地上,手中的鐵鍬朝著山楂苗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的苗!”周福麥大叫著,用身體護住山楂苗。
眼看鐵鍬就要打在他頭上,曲夕然臉色微變,腳步一轉,縱身撲上去。
“砰!”
鐵鍬的頭狠狠砸在她的肩膀處,曲夕然悶哼一聲,將喉嚨處的腥甜壓下去。
“周叔,你沒事吧?”
周福麥點點頭,看了看山楂苗,鬆了口氣,“苗沒事就好。”
趁著兩人沒注意,二流子眼睛一轉,悄悄拿起身邊的石頭,躡手躡腳地來到曲夕然後麵。見少女沒有察覺,他咧開嘴露出狠毒的笑,抬手砸過去。
賤女人,去死吧!
下一刻,曲夕然猛的轉身,捏住他的胳膊向下一拽,抬腳踢在他的胸口,旋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
“咳咳。”二流子開始感到窒息,抬頭對上少女看著死人般的眼眸,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他顫抖著身體求饒,“女俠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別殺我。”
曲夕然將他摔在地上,厲聲道:“滾!”
二流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聞言如得到特赦令般,手腳並用地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