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豬場後,李想想用冷水洗頭衝澡,也無法平靜內心的狂躁。
深秋的夜晚寒意料峭,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反倒燥熱得潮汗淋漓。
“不行!這屋裏太悶燥了,我得去外麵透下氣!”她跟自己說,連外套也沒有拿一件就出了門。
農村的夜靜謐美好,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泥土氣息,偶爾伴有幾聲清脆的鳥叫聲,冷風輕拂,讓人說不出來的舒爽。
還是外麵舒服!
她找了棵樹靠著,貪婪的吹著涼風,腦子裏卻不停閃現著曾柯跟她說的那句話,“真正喜歡一個人,他就是臭的你也會覺得是香的!”
在她看來,老張又老又醜又愚憨,除了一身蠻力外什麼都沒。
偏偏這些一無是處的特征在曾柯眼裏全成了優點,愚憨成了善良正直,老和醜成了成熟穩重。
真讓人無法理解!
“啊秋……啊秋……!”一陣寒風吹過,李想想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誰!”牆角有人大喊。
“是我!不,不是賊,我是李想想!啊秋,啊秋……”黑不隆咚的她怕來人把她當成賊,趕緊報上名頭。
“是你呀!三更半夜不睡覺!”
“發騷呀!跑外麵吹冷風!”
譚唐的提著手電筒出現在她麵前。
真是前世的冤家,連三更半夜出來吹個風也能撞得上
一束手電筒光掃到李想想臉上,她捂著眼睛別過臉去,譚唐白了她一眼,脫下自己的黃軍大衣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啊秋,啊……”李想想口嫌體正直,嘴裏硬撐著,可不爭氣的噴嚏早把她出賣了。
“不冷也穿著!外麵濕氣太重,我送你回屋睡覺去!”
“不去,睡不著!心裏煩!”
李想想並不是貪念秋夜冷風,她是在替她的閨蜜曾柯惋惜,勸阻無效,縱然她跟老張情投意合她也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為了老張和曾柯的事?”譚唐試探著問,他已經從秀姑那裏得知了李想想今晚翹播的原因。
“我不能讓他們倆搞到一起,他們倆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她腦子裏就抱著這一個信念,想都沒想就蹦出來了。
今天勸阻無效,明天接著勸,明天再無效,後天勸,直到勸到他們倆分開為止。
她跟曾柯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姐妹還要親,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感情這條道上越走越偏。
她必須盡其一切可能哪怕放棄直播也要把曾柯勸回頭。
“你又不是曾柯你怎麼知道她不幸福!”譚唐拽著她的手,心裏一驚,死女人手冰涼冰涼的。
“走!我們回屋說去!”譚唐不由分說把她拽回了房間。
“先睡一覺!所有的一切等睡醒了腦子清醒了再說!”譚唐用力把她按到床上,順手拖過被子將她蓋住。
“聽話,閉上眼睛,想象你去了一個小山村,那裏有綠油油的青草還有小溪潺潺流水的聲音……”
淩晨三點,譚唐像個催眠師一樣輕輕的拍打著李想想哄著她入眠,而後自己也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直睡到三崽早上醒來洗臉刷牙,叮咚吧咚才吵醒了他。
“哎!”譚唐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瞟見三崽子在搖晃熟睡的李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