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民們在安俊的鼓動下又且會聽得見一個老太婆說得話,他們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有人衝陳陳挑釁,“豬苗500塊錢,等我們隔幾個月賣了生豬了,還給他就是了。”
還有人直接耍起了賴皮,“如果不服氣的話,現在就把派發給我們的豬苗收回去吧,不過我們已經喂養了大半個月了,勞務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們看著補償吧。”
……
陳陳聽得頭皮發麻,眼看勢頭不對,亂得難以控製了,他側頭,求助地看著南安村的負責人——王老爹。
“咦,我看他們都站起來了,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啊?”王老爹耳背但眼睛沒瞎,他也感覺到了苗頭不對,努力張著一雙老耳也沒能聽全村民們在說些什麼。
“王老爹呀,他們要硬要用飼料喂生態豬。”
“啊?啊?啊?你再大聲一點,我聽不見呀!”王老爹扶著耳朵,很辛苦地聽著。
“我……”陳陳生無可戀地捶著額頭。
場麵混亂,村民怒氣衝衝的揣上自帶的小板凳,就要離開會場。
李想想噓了口氣,硬著頭皮大喝了聲,“一個都不能走!”
村民們一愣,還不說,真被李想想鎮懾住了,他們中有一部分人又原地坐了下來。
李想想來薯薯村3年了,她在薯薯村那邊的動靜鬧得很大,安南村這邊的村民早有耳聞,這女人潑辣幹練得緊,給學校捐款給村裏修路直播賣貨去城裏開肉店……
她做的那些事,隨便拎一件出來,都令村民們刮目相看。
有時候一個人的存在還是需要些光環加持的!
這樣一個女人往站台上一站,大聲吼那麼一嗓子,那氣勢還真夠威風凜凜地。
“剛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坐的每一位村民的年齡都在我之上,也許這樣的話我不該說,但今天竟然大家都來了,就是看得起我李想想,明人不說暗話,我這裏有幾句話,我們直接擺桌麵明說了吧。”
李想想暗裏使命的捏衣角給自己壯膽,而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禮貌又謙恭的笑容。
媽滴!都搞不定了,她要再不硬頭皮上,就真玩完了。
上,必須上,而且還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李想想又深吸了口氣,“我們為什麼會一直挨窮,一直戴著那頂貧困的帽子,不是因為我們這裏窮山惡水,也不是因為我們村民不勤勞,而是因為我們的思想,也就是我們的腦子轉不過彎來…… ”
“你的腦子才轉不過彎來呢!”
打斷李想想話的又是那位叫安俊的村民,他站起來,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瞪著李想想。
“嗬!說話的這位,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刁民,一粒搞壞一鍋粥的老鼠屎!”李想想無懼地迎上了安俊的目光。
兩秒鍾的岑寂,會堂裏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每個人都保持著驚訝地表情不變。
而站在李想想身後的老張和陳陳卻暗暗準備著,隻要安俊一上台,他們就即刻衝到李想想麵前替她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