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琛聲音一冷,看著抱著頭坐在那裏撕扯自己頭發的白靈,“我安慰不了她。”
話音一落,他轉身離開。
穆陽暗暗握緊了拳頭,“靈靈為了你都變成了這樣,她愛你,卻恰恰是你,毀滅了她的一生!”
想到婉婉說的有些話,結合他站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霍啟琛停住步子冷笑一聲,“毀了她的恐怕是她自己。”
穆陽看著霍啟琛的背影,抱緊了白靈。
回到霍宅,秦婉看到霍啟琛臉上有傷,連忙坐起來,看著他臉上的指甲刮痕,凝了凝呼吸,“怎麼了?”
霍啟琛看向秦婉,淡淡一笑,“沒事。”
秦婉捏住霍啟琛的手,一低頭看到他手臂上長長得一條抓痕,“你……你不會是去找白靈了吧?”
霍啟琛看瞞不住了,輕輕點頭,“我去的時候,她正好病發。”
秦婉凝眉,白靈都能傷得了他,何況是她和孩子,看來她那句話還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霍啟琛捏緊了秦婉的手,“我今天正好錄了音,手頭有了證據,她一定會取消律師的資格,不過,我還是不太放心,婉婉,你以後盡量避著她。”
話音一落,他將秦婉抱進了懷裏。
秦婉靠緊在他胸口上,“你走後,我做了一個噩夢,總是在重複地夢見我始終在那個空曠狹長的巷子裏,我無止境的奔跑,呼喊你的名字,可是你卻一直不出現。”
霍啟琛低頭看著秦婉,想到白靈那些詛咒,心頭莫名地起了一陣悶火,“婉婉,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知道的,你沒有選擇,這輩子都休想甩掉我,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也會找到你,天天睡你的床睡你的人!”
秦婉笑了一聲,嗔怒地看霍啟琛。
霍啟琛修長的手指輕刮她的臉頰,上了床,躺到了她身邊。
秦婉閉著眼睛,很喜歡這種感覺。
想起古沫出嫁的那段日子,她知道她要去秦家當繼女,以私生女的身份,那個時候,僅有的尊嚴,被最親愛的媽媽踐踏在腳下踩踏的一文不值。
再後來,有了秦姝,古沫將秦姝嬌慣的不好好學習,貪玩無度驕縱任性,每天無休止地找她發泄不滿,讓所有的人不得安寧。
沒有人替她做主,她就像個孤兒,常常深夜躲在被窩裏哭,渴望有一個像月亮一樣照耀著她的男子,用他所有的寬容和耐心,包容寵溺給予她半生從來不曾得到的愛和關懷,給予她最親最親的人都沒有給予過我的一切的一切。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抱著她,告訴她,她還有他,一切都會過去。她哭,他也哭,她疼,他比她疼。
後來,終於找到了這個人,明明知道在一起他會很累,可是卻舍不得放棄,寧可他累著。
秦婉睜開眼睛,看向霍啟琛,眼底蒙了一層淚水,“我幫你塗藥。”
霍啟琛捏住了秦婉的手,“這點小傷算什麼,以前演習的時候……”
怕秦婉擔心,他沒有再出聲。
秦婉拉著他的手臂,“演習的時候怎麼了?”
霍啟琛淡然一笑,“沒什麼。”
秦婉抱著霍啟琛的手臂,“你受過傷?”
霍啟琛“嗯”了一聲,“有一次,有人闖到了演習區域,我去救人,被劃傷了,其實,當時要不是襲焽的妹妹救我,我可能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抱緊了秦婉。
秦婉聽明白了,“那她犧牲了?”
霍啟琛“嗯”了一聲。
秦婉抬頭看向霍啟琛,“她喜歡你吧?”
霍啟琛“嗯”了一聲,低頭看秦婉,心情不太好。
秦婉抱緊了霍啟琛,原來霍家和襲家的恩怨在這裏。
霍啟琛低頭親吻秦婉,“不小心有告訴了你一點事,你知道也好,免得有些人借著這個從中做文章。”
秦婉一笑,和他相擁著睡去。
很快到了國慶節,什麼地方也沒有去,他們做飯躺在床上看電影,親吻相擁睡去,安靜得仿佛要老去。
晚上一起看煙花,在焰火裏親吻,在微涼的夜裏,秦婉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將他包圍。
翌日,假期結束,霍啟琛早起去上班。
秦婉起得很早,非要幫他帶領帶。
霍啟琛站在那裏,低頭配合,看著她白皙的手指映在黑色的領帶上,分外好看,輕輕捏住了她的手指。
一起用過早餐,她將霍啟琛送到門口。
上車前,霍啟琛揉了揉她的臉頰,“中午我回來陪你用午餐。”
秦婉一笑,“最近不忙嗎?”
霍啟琛搖頭,“不忙,回去吧,你要一直站在這裏,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車窗開著,秦婉低頭,吻上了霍啟琛的側臉。
霍啟琛手臂固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尋到了她的,深深地吮咬了一口,放開了她,“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