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煉杜天澤體內毒素,秦淵也有些糾結。雖然秦淵已經逐漸冷靜,不至於他人提到大哥便下意識的做出舉動,但對於秦羨的死秦淵仍難以釋懷。

而正在秦淵思考之時,方宗師突然出手,然隔著數重境界,他怎麼可能傷到秦淵?

秦淵隨手一掌便將方宗師擊退,隻不過。

雖然杜天澤將體內秦淵凝煉到血液內的毒素一口噴出,但剛剛秦淵撤掌匆忙,卻沒來得及收回杜天澤體內的靈力。

這些靈力倒不至於影響秦淵的修為,丹田吐納間自然恢複。但杜天澤一個常人,任憑一道靈力在體內衝撞,就是不爆體而亡,也要內傷無數。

至少,不能自己剛救起就死,於是秦淵威脅了一句偷襲自己的方宗師,便走到杜天澤旁邊,又是一掌,將他體內無序的靈氣凍結。

做完這些,秦淵眼神冷漠地看向杜天澤,希望他不會再來惹自己,否則他這體內靈力衝撞的滋味,定要他好受。

這時,距離秦淵收掌也已經過去了好些時候,杜家眾人看到杜天澤臉色也沒有再次中毒的跡象,加上秦淵剛說完已經治好杜天澤,也是逐漸疑惑起來。

“會不會,秦淵真的已經救好杜天澤了?”

“杜天澤剛剛吐出的一口黑血,不會正好將毒排出來了吧?”

“這麼久也沒見到臉色異常,說不得真是好了。”

從始至終都沒在意過杜家眾人臉色的秦淵也不理會他們,向傅神醫說道。

“傅先生,如此一來我答應你的便完成了。不知你何時能到羨淵製藥?”

傅神醫早就答應,現在知道秦淵救回杜天明,沒有猶豫地答道。

“秦小友客氣了,我自然是何時都可。”

聞言,秦淵臉上的冷漠也稍有緩和,拿起剛從杜家手裏拿來的草藥,從中將紅色的果實拿給傅神醫,說道。

“傅神醫,這些是赤紅果,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就當我買下花甲茯苓出的些許價錢吧。”

赤蘭果,微毒,少量服用有鎮靜通腹健脾之效,屬於普通草藥。

知道赤蘭果價值的傅神醫點了點頭,畢竟真比起來,赤蘭果的價值還沒有花甲茯苓高。但秦淵先是救人後是請他去羨淵製藥,實際上花甲茯苓的人情早就還完了。

“既然傅先生應下,我就不推脫了,秦某便先告辭了了。”

杜家眾人見秦淵回了傅神醫一句便欲離開,幾位擔心秦淵醫術的人便想攔住他。

然而這時一直在擔架上神誌不清的杜天澤隻感覺身體仿若散架,悠悠醒轉。

一位杜家親戚走到那位中年男子的身邊,耳語道。

“二叔剛剛為何將赤蘭果輕易給那小子?”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罵道。

“為什麼把藥草給他?蠢貨,那些藥草我們園中又不是沒有存貨,還在乎這麼兩株衰敗的?沒錯,在他看來,那赤蘭果之所以呈幽蘭色,都是因為腐爛衰敗,他這才憤恨這些下人敢隨便拿來給杜天澤吃。”

杜家的阻攔被杜天澤的醒轉打斷,秦淵幾步離開傅家。而杜家親戚看到醒來的杜天澤也是興奮,紛紛上前關心。

車上,李福在駕駛座,石信畢竟住在洛城,沒有一同上車。

而坐在後座上的秦淵也不與李福交談,他盤坐在座位上,手中正拿著那株幽蘭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