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任眉頭緊鎖,眼睛死死盯著正門一側的警衛室。
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精通運氣行醫的薛任,對氣的流通狀態和種類卻是非常的敏感。
薛任能清楚地感知到,在警衛室的位置,一道陰邪之風盤旋而起,化作一道肉眼難見的旋渦,仿若一張饑腸轆轆的血盆大口。
在聽到問話以後,徐誌鵬微微一愣,好好想了一會後,回答道。
“當初一個名鉗工被鋼筋貫穿,救護車搶救還沒等進大門,人就已經在警衛室前死了,就差十步之遙。”
薛任點了點頭,然後手指指向離正門最近的那棟別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也出過事吧?”
徐誌鵬想了想,臉上閃過一道驚訝的神采,激動地說道,“真神了!薛任,你怎麼看出來的?太厲害了!”
薛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都說了,我能幫你。”
“嘿嘿,我以為楚小姐是在調侃,額,是在開玩笑呢,咳咳。”
徐誌鵬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過見自己的兄弟竟然這麼厲害,他也是重新有了希望。
薛任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望著冶山公館深處,說道,“站在這也就隻能看出這麼多了,走吧,咱們進去轉轉。”
聽到這話,徐誌鵬原本開心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哭喪著說道,“啊?還要進去呀?”
薛任一笑,鄙視道,“怎麼,一個大老爺們,別告訴我你膽子小。”
“不是——”
薛任都這麼說了,徐誌鵬自然不能怯場,一咬牙,甚至還走到了他的前麵。
從薛任第一腳踏入正門開始,他就察覺到了意思不對勁。
照理說,這別墅區坐落在冶山上,空氣也該是較為清新的,但這裏卻是給人一種莫名得壓抑之感。
隱晦氣息渾濁而混亂,仿佛隨時都能狂暴一般。
二人一直來到一條狹長的通道,因為沒有任何照明設備,所以周圍環境顯得格外的幽暗陰森。
穿過通道後,薛任目光鎖定了一棟別墅。
別墅的大院空無一物,房門還沒有裝,更沒有裝修,顯得十分雜亂。
薛任一邊走,一邊盯著腳下。
這間別墅的院落中心,正是一處陰風氣旋地彙集之處,像是有著什麼邪物在吸引著什麼,也可能是在釋放著陰煞之氣。
這種煞氣對人有害,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一旦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產生大量負麵情緒,令人焦躁易怒,精神疲匱,從而大幅度增加意外事故的風險。
薛任的視線在庭院內搜尋了好一會兒,最後帶著徐誌鵬來到一棵樹下。
“怎麼停下了?”徐誌鵬詫異地問道。
“有東西。”
薛任麵色凝重,然後從事先準備好的器材中取出一把洛陽鏟,彎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挖了起來。
“有東西?”徐誌鵬嘴裏念叨著,本能的觀察起薛任挖土的地方。
很快,一個貼著咒紙的壇子顯露出來,但薛任並沒有去碰,反而將四周的土推開。
“就是這東西犯了風水?”
徐誌鵬好奇地走上近前,捏著下巴問道,“這裏麵裝得就是邪祟?好家夥,竟然還是用符咒封禁起來的。”
“這不是封禁符咒。”
薛任搖了搖頭,示意徐誌鵬往後站站,然後解釋道,“這是邪怨咒,是用來吸食周圍凶煞之氣的歹毒伎倆。”
嘶——
徐誌鵬倒吸一口冷氣,滿路驚駭道,“還有這麼可怕的符咒?那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薛任微微一笑,從行囊中取出雞血,伸出食指和中指沾了沾。
“破!”
說罷,薛任雙指齊出,在貼在壇口出的符咒上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