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薛任卻是眉頭皺起,臉上不悅地說道,“大鵬,如果你當我是兄弟,今日之事,便揭過去,你的謝意,我心領了。”
“可是——”徐誌鵬微微一愣,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有可是,幫徐家是我自己願意,你更是我的兄弟。”
薛任笑著搖了搖頭,“就憑你當時願意衝上來幫我,徐家這忙我薛任必將一幫到底!”
聞言,徐誌鵬和父親徐郜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也罷,大恩不言謝,薛任,留下來吃個飯總行吧?”徐誌鵬笑著挽留道。
薛任搖了搖頭,歉然道,“吃飯的話改天吧,最近兄弟剛剛喬遷新居,家裏妹妹和張媽還等著呢。”
聞言,徐誌鵬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因為在高中時便已經和薛任稱兄道弟,所以關於薛任家裏麵的情況,徐誌鵬也算是了解一二。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到時再聯係你。”他比了個電話的手勢。
薛任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徐郜說道,“徐叔,那我就先回去了,冶山公館後續的事宜我已經和大鵬說了,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罷,他也不在多留,轉身便是告辭離去。
徐郜坐在主位上望著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欣慰地大笑起來。
“好哇!真好!此子果然不錯!往日裏我總以為是什麼狐朋狗友。今日一見,這小子絕對有金鱗化龍之姿!鵬兒啊,你的眼光可比為父好多了!”
聞言,徐誌鵬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笑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薛任蹲了一次大獄怎麼會變成這樣,不過父親難得誇獎他一次,徐誌鵬也是心中美滋滋的。
從徐家一路出來,薛任稍稍多停留了些陣子,在確認了杜家人已經撤光之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現如今他已經是煉氣初期的境界,可以開始著手緩解張媽的病情了。
心中想著,薛任突然發現路邊竟有一家中醫館。
“真巧!”
為張媽緩解病情還需藥湯做輔助,所以他感慨一聲,便朝著那間中醫館走去。
很快,他驚奇地發現,這家不起眼的中醫館竟然人還不少。
此刻正是晚飯時間,照理說應該客源稀少才是。
但是這家中醫館確實不同,薛任一進門,僅是足足十多個人的長隊在排號。
“小夥子,來看大夫啊?”一位大嬸熱情地笑著問道。
薛任禮貌地笑了笑,說道,“我來開點藥。”
“開藥?不看病!?”
大嬸詫異地看了薛任一眼,然後尷尬地一笑,開脫道,“嗬嗬,我以為你是來看病的呢,我跟你說這家大夫可厲害著呢,來了這你不看看,那可虧大了!”
說道這裏,排在前邊的一位中年婦女也是出言附和道,“就是,往常這裏根本排不上號的,小夥子你算是走大運了!”
薛任望著這二位眉飛色舞的樣子,木訥地指了指內堂問診的地方,說道,“那我,看看?”
“既然小夥子頭一次來,那我把位子讓給你好了!”拍在靠前的中年婦女連忙熱情地將自己的號牌給了薛任,自己則站到了隊伍後方。
薛任臉上滿是感激的接受,但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這分明就是兩個托!
就這點小伎倆,騙騙大爺大媽還差不多,竟然想坑他?
薛任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心中不屑道,老子在大獄裏給那些囚犯看病的時候,什麼坑錢的手段沒用過?
很快,薛任便跟著人流進了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