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即便是薛任都被眼前甄語冰的霸氣給震到了。
竟然直接說家裏人是蛀蟲,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說是吃白飯的也好點啊!
然而,讓他震驚的竟然還在後頭!
一桌子的甄家人,上上下下十幾口,竟然無一人敢出言反駁!
徐誌鵬見此一幕,不由得在後麵偷偷拉了薛任一把。
想想自己家裏那些吆五喝六的長輩,再看看甄家,他簡直羨慕極了。
第一個打破尷尬的,還是一個中年人,他笑嗬嗬地站起身來打圓場道,“語冰呀,別一回家就那麼大火氣,二叔幫你說他們!來來來,快坐!”
甄語冰看了中年人一眼,然後轉過身來對薛任說道,“恩公,你先入座,我這就去請爺爺出來。”
薛任點了點頭,也沒推辭,直接一屁股坐到原本是甄語冰的位置上。
徐誌鵬沒有多餘的位置,也不好意思讓人添個座,所以隻能尷尬地杵在薛任身後。
他小聲的在後麵對薛任說道,“據我說知,四大家族皆是尚武不重商,在他們眼中隻有實力碾壓一切,錢根本就不是問題。”
聞言,薛任讚同地點了點頭。
“聽說這甄家的大小姐打小就是武道天才,深受甄老爺子喜愛,年紀輕輕,就已經借掌了甄家的殺生大權!這些人怕她,也是理所應當。”徐誌鵬一臉唏噓地說道。
薛任聽得張了張嘴,臉上的震驚無以複加。
四大家族竟然皆是尚武?也就是說,像煉氣期這種高手,他們要多少有多少?
那劉家——
薛任突然感覺到壓力倍增。
而甄語冰一走,議事桌上的氣氛頓時輕鬆了太多。
“呼——我還以為這丫頭又要耍什麼瘋呢!”
“是啊,太嚇人了。”
甄家一眾人竊竊私語道。
而甄家的二叔卻將目光落在了薛任的身上,笑嗬嗬地問道,“這位便是薛任薛小友吧?不知出自哪一門哪一派?亦或是哪個隱世家族?”
“哦,我乃冶山漁者,不足為提。”薛任裝腔作勢地一拱手。
冶山漁者?
一下子,所有甄家人的視線就全都集中在了薛任的身上。
甄家二叔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薛任說得是個什麼東西來,他看著自己人一臉的茫然,尬笑著問道,“薛小友啊,不知這冶山漁者是——”
“哦哦,就是冶山公館裏一賣魚的!小本買賣。”薛任笑著回答道。
一賣魚的!?
甄家人一片嘩然!頓時臉上皆是大怒!
“區區一個賣魚的,也配和我甄家合作?”
“家主到底怎麼想的,連一個賣魚的都能瞧得上眼?”
“諸位!”
薛任坐在那裏,抬起雙手壓了壓聲音,繼而道,“賣魚的怎麼了?況且,和要和你們甄家要合作的,是我兄弟所在的徐家。”
“徐家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徐家在我甄家眼中,和賣魚的也差不了多少!”
甄家人一個個神情高傲,絲毫沒有將徐家放在眼裏。
聽到這麼多人的謾罵,徐誌鵬袖下的雙手緊握。
他在隱忍,他知道,這裏可是一流大世家甄家的地盤。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關乎到徐家的生死!
所以,他不敢反駁,更不敢回懟,隻能是低垂著頭,任由這幫人大聲唾棄。
然而,他不敢奮起反抗,但薛任則不同,他可不管那麼多。
隻聽他“砰”的一聲拍在議事桌上,直接就站起身來道,“大鵬,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