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友——”傅煜見薛任要走,頓時有些急。
薛任搖了搖頭,扭頭看向盧天澤說道,“既然你們盧家覺得這老頭已經救活了盧老家主,那咱們邊拭目以待吧,薛某告辭了!”
說罷,他也不顧傅煜的挽留,轉身便是朝著門外走去。
“慢著!姓薛的,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盧天澤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前來想要阻攔道。
“字麵意思。”薛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離去。
早在傅煜和盧家人起了爭執時,薛任便已經為悄悄盧姥爺子把過脈了。
雖然血蓮精將氣血虧空的盧老爺子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但正如同他一開始分析的那樣,以盧老爺子身體的孱弱狀態,是不可能承受得了氣血的劇烈湧動的,輕則五髒內出血危在旦夕,重則直接一命嗚呼!
不過,眼下這些都和薛任無關了。
他心裏想著,自己得慢著點走,一會兒等到那個姓穆的老頭從盧家出來,再想辦法把他那塊血蓮精搞到手。
畢竟這東西實在是世間罕見,錯過了這塊,要找到下一塊更是難如登天,薛任可不想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他還指望著趕緊變強,回去啪啪打臉呢。
而盧家的後堂現在則是一片的歡愉,所有人眾星捧月地圍在穆神醫麵前,滿臉感激不盡地七嘴八舌道。
“真不愧是穆神醫啊!”
“穆神醫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藥到病除啊!”
“穆神醫,您放心,答應您的三千萬,一分一毫都不會少!”盧建國也是開心的說道。
在這些盧家人眼裏,用三千萬來換盧老爺子,換盧家的再次崛起,這太劃算了!
一屋子的人中,恐怕隻有傅煜一個人在發呆,臉色陰晴不定地望向門口。
就這麼放薛小友離去了,究竟是對是錯?會不會讓他有所寒心?
思來想去傅煜這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正當他想要出去尋薛任將之挽留時,盧天澤卻一臉春風得意地攔在他麵前。
“傅伯伯,剛才是侄兒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他朝著傅煜一拱手,嘴上雖然謙卑,但心裏已然是笑開了花。
這下傅伯伯總該知道那姓薛的小子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滿口虛情假意的狂妄之人了吧?那小子根本配不上傅文文!
然而,還沒等他心中得意多長時間,傅煜的臉色一沉,恨鐵不成鋼地冷哼道,“天澤,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趕走薛小友,對我南疆來說究竟失去了什麼?”
那可是宗師級的戰力啊!那可是能庇護南疆百年太平的希望!
心中越想越是後悔,傅煜也不等盧天澤作何反應,太腳便朝著門外追去。
盧天澤見傅煜竟然還是如此“頑固不靈’,對薛任簡直是恨到了骨子裏,咬牙切齒地不服氣道,“那小子哪點比我強?論身份,論背景,論能力論實力他都不如我!傅伯伯,你就甘願把文文嫁給這樣一個滿口狂言亂語,目無尊長的小子!?”
聞言,傅煜前行的腳步一頓,臉上失望之色倍增。
他原本以為,盧天澤是為了盧家的顏麵,保護盧老爺子心切這才和薛任不對付。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膚淺,說出如此荒唐之語。
傅煜回過身來想要開口教訓,但盧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上前來幫忙勸道,“傅老哥,天澤說得對,那小子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未免也太過無理了,這樣的人著實不能為我等所用啊。”
為我等所用?當宗師級強者是自家下人嗎?
傅煜臉色沉了下來,失望到極點,不由得仰天長歎,“唉——”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怪不得盧老爺子放心不下,盧家這些人真就沒有一個能上得了台麵的!
就在這時,一直守在盧老爺子床榻前,負責照料的盧母卻驚叫出聲!
盧老爺子的臉色竟然突生異樣!
“老爺子?老爺子您怎麼了——”
她被盧老爺子的狀態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回過頭來叫道,“建國!穆神醫,你們快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