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街鬥毆!還拒不配合?”刑偵大隊的副官眉頭一皺,從座位上長了起來,說道,“我先去看看那小子,這邊你們來處理。”
“是——”那名督署員立刻立正站好,看得出來,這位副官在刑偵大隊還是十分有威望的。
而另一邊的審訊室裏,薛任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鬱悶。
他覺得自己這次南疆之行簡直糟透了,自從遇到傅文文那個難纏的丫頭開始,自己就開始倒黴!
越想就越生氣,薛任顯得有些煩躁,十分沒耐心地對著審訊他的督署員說道,“督署同誌,我真沒什麼暴力傾向,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那群人衝上來要傷害我,我隻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能把人打成那樣?”坐在審訊桌前的一名督署員眉頭一皺,顯然根本不信。
“這位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您盡管可以向我們傾訴,哦對了,您的職業是什麼?家住在哪?家中都有誰……”另一個女署員一連串問了十來個問題竟然一口大氣都沒喘。
薛任聽得一瞪眼,沒好氣地說道,“他們圍攻我,你們竟然問我有什麼難言之隱?”
“……”
兩位署員張了張嘴還不等說話,審訊室的門卻被人出外麵推開。
“陳副官!”二人連忙站起身來。
“嗯。”陳副官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薛任臉上。
見他一臉的不耐煩,陳副官繃著臉說道,“這位先生,每一個龍國公民都有配合督署方工作的義務,我想你最好可以配合一下。”
“好的,沒問題。”薛任攤了攤手,無奈道,“你問。”
陳副官坐到審訊桌前,看了一眼記錄本,沉聲問道,“姓名——”
“不都問一遍了嗎?”薛任微微一皺眉。
“現在是我在問你。”陳副官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上麵不是有嗎?”薛任朝著記錄本上遞了遞眼神。
“姓名——”陳副官將記錄本翻到新的頁麵。
“不知道,自己看!”薛任有些惱火地撇過頭去。
“我說了,現在是我在問你。”陳副官的目光注視著薛任。
從薛任吊兒郎當的表現裏,他基本可以斷定,這小子絕對不是部旅出身,反倒是像個陳年老賴,一身桀驁不馴的痞氣。
這一點,他還真算猜對了,薛任成長在大獄,或多或少也受了不小的影響。
對付這種地痞無賴,他自認為還是有經驗的,所以他的口氣也沒有絲毫客氣,冷聲道,“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的工作。”
“配合你妹啊!你算老幾?”薛任忍無可忍地一揚手,哭笑不得道,“記錄本上已經寫的清清楚楚了!我是無業遊民,江北來的,家住冶山,家裏有個妹妹有個媽。”
聽到這話,陳副官也不打算再糾結,開口問道,“江北的?來南疆做什麼?”
“哦,我去南沙——”薛任話說到一半,連忙閉上嘴巴。
瑪德!差點被套出話來了!
這要是告訴他們老子是去黑龍幫刮錢的,會不會立刻就被逮捕……
不過,薛任還是情小看了這些督署的專業,陳副官眉頭一挑,追問道,“你剛剛說了南沙?南沙土城嗎?”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薛任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硬著頭皮解釋道,“沒有的事,哪能啊,是南沙——漁市,嗬嗬,我在江北是賣魚的,我過來談談生意。”
“可是,你剛才不還說你是無業遊民嗎?”女署員一臉費解地問道。
“呃——”薛任臉上一陣尷尬。
“哼!滿口謊話!”
陳副官臉色一寒,從桌上拎起裝著薛任手機的密封袋,沉聲喝道,“這款手機怎麼解釋?你被指控從人家賣場裏搶劫了一部手機!”
“那是我買的好不好,都交過錢的!”薛任叫冤道。
“證據呢?”陳副官冷聲問道。
“就在手機上!你自己看啊!”薛任指著袋子裏的手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