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任望著剛剛那個年輕記者匆匆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不確定,但那個人很可疑,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第一個突破口。”
“我馬上就查清他的底細!”徐誌鵬眉頭一皺,轉身便是快步離去。
不得不說,如今以徐家這種級別的二流家族,雖然放在外麵算不上有多強,但單單隻在江北地界上,想要查清一名小人物的底細,還是輕而易舉的。
很快,薛任便接到徐誌鵬發來的一份調查報告。
那名年輕記者叫姓徐,是一家半吊子報社的半吊子記者。上崗三年半,沒有一點業績和出彩的地方,工資少得可憐,要不是家就在本市,估計連生計都十分困難。
“這也太慘了點,怪不得這麼輕易就受人賄賂,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薛任心中感歎道。
不過,即便是這樣,薛任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對方賄賂了那家夥,那就必須從他那裏入手才能調查清楚!
天色漸暗,薛任趁著夜幕降臨,悄然潛入了那麼記者居住的地方。
這裏是城市邊緣的老舊小區,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咚咚咚——
薛任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幾秒過後,無人回應。
咚咚咚——
薛任再次敲了幾下。
還是沒有半點聲音。
奇怪,資料上沒說他有什麼日常夜生活的消遣活動啊?
薛任心中很是奇怪,一邊再次敲門,一邊喊道,“有人嗎?查水表!”
“借顆大蔥!收電費?外賣到了!”
接連喊了好幾聲,門的另一邊還是一片寂靜。
“淦!真特麼沒在家?”
薛任氣得一腳踹在門上,還不等扭頭下樓呢。
門,竟然受力反彈開了!
薛任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皺著眉暗道:門沒鎖?什麼情況?
他心裏突然泛起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連忙拽開門,一步便是闖了進去!
靜!
出奇的靜!
在客廳的沙發上,那名年輕的記者眼珠子瞪得溜圓,麵色猙獰發紫得就像一塊豬肝。
死了!
竟然被人扼住脖子,生生掐到窒息而死!
薛任注意到對方脖子上的爪印,眉頭緊鎖。
是誰手段如此殘忍,竟然對一個再普通不過地小記者下黑手?
他目光下移,在桌案上看到了一箱子錢,和兩盞還有餘熱的茶。
這說明對方並沒有離開多長時間,而自己來的時候卻並未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明:對方還在潛藏這間屋子裏!並沒有離開!
“出來吧,我知道你沒走。”薛任環顧四周,饒有興趣地說道,“或許,咱們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客廳沒有點燈,昏暗之下更顯令人毛骨悚然的寂寥。
然而,薛任卻沒有半點緊張的神色,相反,他還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沙發前,一屁股坐在那名年輕記者的身邊。
雖然對方貪財受賄傷天害理,但薛任還是覺得罪不至死。
看著年輕記者一臉驚駭猙獰的死相,薛任談不上於心不忍,但還是有些意難平。
“你殺了人,難道還想全身而退?”
薛任目光一側,瞬間回過頭來,朝著臥室的方向大喝道,“滾出來!”
砰——
臥室的門被人一腳破開,整扇門朝著沙發上的薛任砸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瞬間躥出,手上的白刃鋒芒畢露,朝著薛任的胸口狠狠刺去!
聲東擊西,一出手便是殺人絕命!
心思!手段!此人是個高手?
薛任嘴角冷冷一挑,抬手一掌便是拍在門板之上!
砰!
這一掌之威竟直接將厚重的門板拍了個粉碎!無數碎片淩空調轉,鋪天蓋地地射向黑影!
“該死!”聽著那些激射而來的木屑放出的破空嘶鳴,黑影怒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