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你身為一個丹師,該不會連築基靈丹都不認識吧?”灰袍老者有些好笑地看著薛任。
“他算個狗屁的丹師!我看他分明就是在那裝腔作勢,想要拖延時間!”胡天亥雙眼微眯,不屑地道。
眾人也是一臉啼笑皆非的看著薛任,這小子連築基靈丹這麼有名的至寶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會煉丹。
沈鈺見此一幕心中更是陣陣冷笑,她現在斷定薛任是在虛張聲勢,就這種人能僥幸把大哥的傷治好可真是奇跡。
薛任攤了攤手,表示並不想和這些人做無用之功,他甚至想說自己頭兩天剛好吃了一顆,怕是又要招來一堆人無腦嘲諷,完全沒這個必要。
而唐臣見薛任一臉無所謂,心中對這顆築基靈丹更是心動。
他已經在半步築基的境界踏足好幾年了,如果有了這顆築基靈丹,那自己突破築基不說指日可待,也是八九不離十。
“既然如此,這賭約我接了,還望到時沈小姐不要賴賬才是。”唐臣拱手笑道。
見他答應下來,沈鈺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道,“我沈鈺賴誰的賬,也不能賴唐大哥的帳呀!”
唐臣點了點頭,又轉臉過來對薛任笑道,“薛兄弟,靠你了,不然我就要輸掉一株天材地寶,額,其實也沒什麼——”
薛任聽到這話,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道,“唐兄,咱做個買賣如何?”
“哦?薛兄弟打算如何做?”唐臣俯首傾聽。
對於薛任,他也還是比較敬重的,畢竟這次爺爺從南疆回來把此人誇得那叫一個神乎其神,別說唐家人不信,就連國家那些高層大佬們也全當是玩笑話而已。
但是,當他真正親眼目睹薛任在酒會上的所作所為時,他突然覺得,爺爺好像已經很謙虛了?
“這樣,你看,我幫你將築基靈丹搞到手,你把那株朱顏血苔送我,如何?”薛任咧嘴笑道。
“你們怎麼都想要這東西?”唐臣眉頭一挑,若有所思地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啥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那要不我故意輸掉,我想沈小姐肯定樂意做這個買賣。”薛任蠱惑道。
一聽到薛任竟然這般沒有下限,唐臣的嘴角一扯,隻能點頭答應道,“那好吧,你贏了,我得到築基靈丹,朱顏血苔就歸你!”
“很好!”薛任哈哈一笑,滿意地拍了拍唐臣的肩膀。
這小子,識大體,有前途!
不過他的心裏也是有點意難平:瑪德,老子當初費那麼大勁,在南疆九死一生最後才煉製一枚,這地方竟然當做賭約白送?那為啥酒會就不能早點?省得自己走遍大江南北了!
既然答應了薛任,唐臣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對沈鈺言明,並說道,“沈小姐,既然如此,咱們就拭目以待。”
沈鈺點了點頭,目光從薛仁身上一掃而過,冷哼了一聲。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這小子何必高興得太早?弄得他好像已經贏了一樣!
胡天亥站在一旁看了好半天戲,此刻也走上前來,自信地打包票道,“沈小姐別擔心,這場比試有馮老親自出馬,薛任不可能贏!”
“哦,胡公子真這麼自信?那要是輸了,我那枚築基靈丹可就——”
沈鈺麵露一絲猶豫,好像並不信胡天亥的話。
胡天亥見沈鈺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還以為她看不起他呢,當即便是在眾人麵前打包票道,“本少保證幫沈小姐贏下賭局!若是敗了,大不了本少陪你一枚築基靈丹便是!”
聽到這話,一旁的灰袍老者臉色一變,想要出口阻攔但卻為時已晚。
他的心中一陣恨鐵不成鋼:胡少爺糊塗啊!這敗家子!
而沈鈺想要空手套白狼的目的達到,心滿意足的將用來拋磚引玉的築基靈丹收好,嫣然道,“那我就等著胡公子旗開得勝了。”
胡天亥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利用了,連連傻笑道,“放心!保證讓那小子敗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