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注意到薛任臉色中的古怪,劉芸的柳眉一豎,十分不悅地說道,“怎麼,看到杜家背叛我,你很高興?”
“你看我的樣子是高興?”
薛任氣得一瞪眼,話鋒一轉道,“那這杜家你打算怎麼處理?該不會趕盡殺絕吧?這可是你名義上的東家。”
聞言,劉芸明顯一愣,隨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很顯然,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要對杜家下手。
這讓她多少有些始料未及的感覺,總覺得哪裏別扭,說不清也道不明,就是不心裏太不是滋味。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被人背叛,是劉芸最最難以容忍的事情!
“我會讓杜家徹底在江北除名,像他們這種人,確實不配在即將到來的洪流動蕩中博得一席之地。”她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決定了?”
薛任這邊話音剛落,又有一夥人匆匆趕到後院門口。
聞聲趕來的,是杜家的一眾高層。
他們早就知道家主帶著胡家的高手們前往後院捉拿劉芸了,方才的激戰聲這些人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所以,直到後院一切塵埃落定,他們這次佯裝急匆匆地趕過來。
然而,當這些杜家高層們看到後院一片狼藉,那些胡家高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時候,他們臉色皆是大變。
“怎麼?你們也是來殺我的?”劉芸一雙厲眼死死盯著這些人,語氣冰冷的喝問道。
“不,不不——”杜家高層們連忙搖頭擺手。
他們哪裏還看不清眼前的局勢?
這他們分明是胡家的那些高手們敗了啊!
一群人嚇得不敢抬頭,心中更是陣陣咒罵:瑪德,怎麼哪都有這個姓薛的小子!
可是,正當他們視線有所下移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靜靜地躺在不遠處。
那是杜家家主杜明輝的屍體。
此時的他,仿佛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可怕事情,麵門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呼啦——
杜家的高層們臉色大駭,皆是嚇得後退數步。
隨後,憤怒讓他們頓時失去了理智。
“你你,你竟然殺了我們家主!?”
“太過分了!劉芸,我杜家往日待你如何,你竟然蛇蠍心腸到連自己的男人都下得去手!”
“好你個毒婦!竟然夥同外人殺我杜家家主!”
“來人呐!快來人!”杜家的高層們紛紛大叫道。
但是,早就目睹薛任出手屠戮胡家眾高手的那些杜家守衛們,此刻哪裏敢出來,那不跟直接找死沒什麼區別嗎?
喊了半天都沒人,杜家這些高層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慌了!
“劉芸,你,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劉芸李眼看著這群人,突然狂笑出聲來,“方才杜明輝帶著胡家那麼多人闖進來,你們為何不出麵阻攔?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殺我?”
“這——”杜家眾高層們頓時一陣語塞。
“你們想殺我,卻拿不出實力和魄力,最終受到胡家的蠱惑,覺得有他們做靠山,你們就能和我,和劉家抗衡?”
劉芸越說臉上的冷笑就越甚,她早已看穿了這些人心裏的醜惡把戲。
而胡家的這些高層們心思被劉芸當眾戳穿,頓時有些下不來台。
“你,你殺了我們家主,竟然還敢強詞奪理!?”
“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們誰也別想走!”
這話倒是把一旁看戲的薛任逗笑了。
“我說各位渣碎,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他視線驟然冰冷地掃過一眾人,沉聲喝問道,“誰先來受死?!”
“你們真的以為胡家會管你們這種不入流的螻蟻家族?”劉芸伸手攔下薛任,對這些人失望至極地說道。
“我看就別跟他們廢話,直接打散了吧!”薛任露胳膊挽袖子地說道。
一群杜家高層沉默不語。
他們卻是不是薛任的對手,鬥也鬥不過劉芸的手狠厲手段。
終於,有人率先開口說道,“你們走吧!速速離去,今日之事,我等全當沒發生過。”
退一步,認錯服軟,明哲保身。
這是杜家現如今唯一的選擇。
但是薛任卻不樂意了,不滿地說道,“這怎麼行呢,我在你們杜家遇到了襲殺,而且始作俑者還是你們杜家的家主,這讓我如何當沒事一樣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