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快來人!”
老者連聲大呼之下,頓時有大片守衛從四麵八方趕來,陣勢可不小。
見狀,薛任嘴巴一撇,心想:老子上哪知道你們中醫協會還有這麼刁鑽的規矩,瑪德,真當老子是賊奧!
負責值班的守衛長也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帶著人將眼前這小子團團圍住,皺著眉頭問道,“小子,你是何人?怎麼進來的?”
“就從那正大光明地走進來的啊。”薛任指了指正殿的方向。
“我是問你來這裏的目的!”
守衛長臉色一沉,沉聲問道,“你該不會是想來我們江北中醫協會偷藥吧?”
“嗬嗬,你們看我像是買不起藥材的人嗎?”薛任有些好笑道。
“有錢又不代表品性,這小子剛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好事,必須抓起來好好調查一下!”老者厲聲喝道。
守衛長見老者都發話了,頓時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齊老,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我真不是什麼壞人,我來這就是為了找金蟬粉,要不然你們告訴我哪裏能買到,我這就離去!”薛任一臉無奈地苦笑道。
誰知道,一眾守衛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
“這小子招供了,他要偷金蟬粉!”
“好家夥,這賊人太猖狂了,竟然自報賊心,必須抓起來!”
守衛長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薛任,正想著開口,隻聽到一名侍者匆匆趕來過來,朝著老者一拜。
“齊老,會診廳裏來了個疑難雜症,相當棘手,會長讓您趕快過去呢!”
“哦?有這等事?”
齊姓的老者神色一動,連忙道,“快,帶路!”
而侍者遲疑了一下,朝著一旁的侍衛長躬身道,“李總管,您最好也能帶人過去一趟。”
聞言,守衛長臉色一僵,沉聲問道,“怎麼?病人家屬鬧事了?”
“那倒沒有,是他的一些隨從,蠻橫無理的很。”
侍者低著頭委屈地說道,“這是我個人的一點請求而已,如果守衛長忙的話——”
他的話還麼等說完,守衛長那邊就已經會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辦得不錯,帶路吧!”
“可是,總管,這小子怎麼辦?”眾守衛看著薛任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裏更覺得他有鬼了。
“要不就把我放了吧?我真沒想偷東西。”
薛任臉上欠揍的表情頓時收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我是來買藥材的才對。”
守衛長看了他一眼,目光動了動,說道,“把他一並帶過去,等到事情處理完,在處理這小子的問題!”
“是!”
眾守衛連忙領命,呼啦一下子圍到薛任身邊,滿臉解氣地說道,“小子,很不走運,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薛任嘴角一扯,無奈地歎了口氣。
隨著眾人一路朝著中醫協會的深處走去,他發現這裏真的好大。
眾人急匆匆地趕到會診廳前,還不等進門,隻聽到廳堂內一陣破口大罵的粗鄙之語。
“什麼狗屁的中醫協會,我看就是一大群江湖騙子的苟且之地,連我阿爹的病都治不好,庸醫!一群庸醫!”一位膀大腰圓地禿頭壯漢,正唾沫橫飛地咒罵道。
在他身後還帶著五六個同樣人高馬大的壯漢,身上氣勢不斷湧動,給人照成不小的壓迫感。
江北中醫協會的會長曲安石滿頭汗地坐在那位“阿爹’麵前,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病情十分棘手。
那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農夫老漢,此刻他這個人都仿佛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薛任順著他手捂著的地方看去,隻見臂彎處好大一塊黑紫色膿瘡,潰爛後的惡臭不斷散發,甚至隱約還能看到裏麵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蠕動,讓人看了忍不住一陣反胃。
齊姓老者帶著人疾步邁入廳堂之內,目光看向中醫協會的會長,急切地問道,“老於,怎麼回事?病人如何?”
“怎麼回事自己不長眼睛啊?我爹都這樣了竟然還問如何?”
禿頭壯漢眼睛一瞪,直接就是罵街道,“我告訴你們這些庸醫,今天若是治不好我阿爹,信不信我把你們江北中醫協會的招牌給砸了!?”
聽到這話,為薛任等人帶路的侍者頓時氣不過地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又說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