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君千禦的一條狗,來當我的狗怎麼樣?”
看到程果果被拉走之後,君承謙對著季北冷冷的說道。
“呸。”季北向地下吐了口吐沫,朝著君承謙的腳偏了一寸,開了一槍。
應聲而起的,還有君承謙和季北身後的兩支隊伍,槍已上膛,兩軍對峙,一觸即發。
從千佛洞出來,顧涼川就看到了一條向下的小道,土質細膩,洞壁圓滑,手電的光照不到底,看樣子還有拐角。
小道甚至是人彎腰都不一定鑽的進去,想下去,就隻能如坐滑梯一般,但如果是這樣,在下滑過程中遇到什麼危險,就完全沒有抵禦的能力了。
君千禦墨黑色的眼睛愈發的沉鬱,猶豫了一會兒,從軍靴的內側麵抽出一把彎刀,按動刀柄上的寶石,彎刀向四周擴散開來,成了一個正正的圓形,刀口依舊鋒利無比。
原本這是去年程果果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覺得累贅又無用,一直都不想要,但卻被自家老爺子逼的,一直把這個放在軍靴內側壁,沒想到這會兒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在圓盤的環扣上係了一根細線,君千禦將圓盤豎直著放入小道,順著滑溜的小道,圓盤很快就平穩地滾下去了。
細線足足有三百米長,才一半長度,細線就沒有繼續向下延伸,隻聽見一聲金屬清脆的細響,君千禦猜到應該是圓盤落地了。
趁著圓盤幫他探清了小道的機關,君千禦將軍大衣脫在外頭,穿著墨綠色的軍裝褲和白色襯衫就順著小道滑了下去。
小道出口可見幽微的藍光,幾乎已經無裝備一身輕的君千禦剛一落地就踩到了那個圓盤。
撿起東西剛準備將圓盤收成彎刀,重新放回軍靴裏,君千禦就看到圓盤刀刃上有好幾個小缺口。
光滑的洞壁還不至於讓軍刀有這樣的缺口,扯了一下自己的白襯衣,果不其然,兩側上臂的布料皆有被劃破。
剛才的小道一路下來,應當是有被拉得極緊的鋼絲線,圓盤滾下來的時候由於硬度足夠,切斷了那些鋼絲線。
但是鋼絲線本身還在洞壁,所以等他滑下來的時候,最貼近洞壁兩側的上臂衣料,就被劃破了。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象,凹凸不平的洞壁上生長著斑駁的青苔,透著幽幽的藍光。
順著這條路一直往裏麵走,空間終於開始寬闊了起來,比起剛才在狹窄悶熱的環境裏,襯衣的背麵都已經汗濕的感覺,這會兒帶著微微寒氣的感覺,讓君千禦覺得舒暢了不少。
這也是一個圓拱形的像隧道一般的地方,兩側每隔不遠都點著一盞長明燈,幽蘭色的燭火照得整個隧道都敞亮。
湊近了看隧道上那些奇怪的東西,君千禦這才確定,這些都是壁畫。
與剛才過來的凹凸不平的洞壁不一樣,這裏的隧道牆麵像是磚砌的一般,平整而有紋理,除了地麵,每一處都畫著精致的壁畫。
越靠近壁畫,君千禦就越能感覺到一股寒氣,似乎那些寒氣,就是從壁畫裏麵透出來的一般。
不敢輕易伸手碰這些東西,君千禦一路慢慢的看這每一寸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