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我有點事,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不……!”張思明下意識地拒絕,又立馬改口,“二爺,我的意思是,君少將安排我在這裏等候,萬一有人受傷需要救治,我不在,這個責任可就大了。”
他這話說的極妙,倒有一種迫不得已順從安排的意思。可正氣在頭上的君承謙哪管這個,什麼責任不責任的,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帶回去好好教訓一頓。
“隨你們來的醫療隊不是擺設,你在這瞎擔心什麼?”君承謙稍緩麵色,又湊近些壓低聲音道,“你想好了,別忤逆我。”
看到君承謙眼中帶著警告之意,張思明犯了難,他都已經決定要跟君二爺斷了往來,這下算是什麼事兒啊。
見人還不動,君承謙那零星半點的耐心也消失殆盡了,瞥了眼正一副看戲模樣的趙惜風,硬是將張思明拽走了。
醫療隊正在給季北包紮,他傷的不重,但血卻流了不少,不過別看他細皮嫩肉的,承痛能力可不小,上藥過程哼都沒哼一聲。
看完戲的趙惜風這才轉回來,從兜裏掏了一把原味瓜子,坐到季北旁邊,一邊磕一邊問:“你家少將什麼情況?”
季北搖搖頭,“少將已經進去六天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六天,還沒有消息?”
“是,所以……”
“哎。”趙惜風一拍季北的肩膀,“相信你家上將的能力,咱倆就別進去送命了。”
“你……”
“怎麼,你是他的手下,你還不相信他?”
季北皺眉,“我相信上將,但是趙大少,你剛拍到我受傷的這一邊了……”
“……”
視線下移,見季北手臂剛包上的紗布滲出了幾滴血色。趙惜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不住啊。”
另一邊,君承謙帶走張思明後還沒來得及實施教訓,就被君首長一個電話叫到了軍大營,因為季北的事,君首長氣的不行。
季北從小就跟著君千禦一起長大,也算半個君家人了,君首長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家人搞內鬥,這一把君承謙喊來,二話不說就讓他先跪著。
在君千禦手下那受了氣,君承謙也是一肚子火,現在自己親大哥又因為一個外人罰他,那股火是怎麼也壓不住,腦子一熱就出言頂撞了兩句。
“那季北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千禦的一條狗而已!”
“給老子閉嘴!”君首長‘啪’地一拍桌案,氣得直瞪眼,真是反了天了!
可這又是自己寵到大的親弟弟,想扇兩耳光吧,也不太舍得。
君承謙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君首長氣成這樣,心裏有幾分後悔。他從來在君首長麵前都是一副“懂事識大體”的形象,今天這遭是頭一回。
君承謙擦了把額上的冷汗,主動認錯,“大哥,我知錯了,剛才隻是一時衝動才說出那樣的話,請你原諒。”
“哼。”君首長麵色緩和了一些,並不說話。君承謙知道這氣多半是消了,接著又說:“我隻是擔心千禦,所以才想著進墓穴去找他,季北說什麼都不讓我進,我當時著急上火了才……唉,反正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