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川不動聲色地往旁邊一退，撲過來的人立馬刹住了腳步，抬頭頗有些嫌棄的看了季北一眼，緊接著又扭過頭對著顧涼川做心痛狀。
“涼川……幾日不見你變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猶如被丈夫拋棄的怨婦。
顧涼川聳聳肩，徑自走到沙發邊坐下。
“哎哎涼川，”趙惜風又湊上去，笑的意味深長，“君千禦不回來，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兒？帶你認識一下現代社會年輕人的生活樂趣。”
活了千年已經不屬於‘年輕人’的顧涼川：“……”
架不住心中好奇，被趙惜風誘哄了幾句，顧涼川就想跟著去看看了。
還沒離開的季北怎麼可能再讓趙惜風把人帶走，當即又好言好語道：“趙少爺，顧先生需要好好休息，況且現在已經這麼晚了，顧先生實在不適合出門。”
趙惜風‘嗤’的一下就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抖，“哎季北，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一樣了，你這才二十出頭啊，可不能往老了學。”
季北沒聽出調侃的意思，臉色頓時一變，“我才不是什麼老媽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哎哎哎好好好，”認識了這麼多年哪裏會不知道對方性格有些遲鈍，趙惜風舉起手做投降狀，“就開個玩笑嘛……哎我不說了，不說了啊，你就通融一下唄？反正你家少將又不在，涼川待在這裏一個人也無聊，還不如隨我出去逛一逛。”
這時，顧涼川也開了口：“季北，我會早點回來，放心吧。”
顧涼川都開口了，季北還能再說什麼？他糾結著讓開了出口，等人走之後，拿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少將，趙大少又把顧先生帶出去了。
位於商業中心的老牌酒吧，晚上八點鍾正是人流量高峰期。縱橫交錯的霓虹燈光下，舞池裏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節奏擺動身軀，極盡瘋狂，猶如群魔亂舞。
顧涼川的目光被吸引過去，一邊看一邊問旁邊的趙惜風：“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他們在蹦迪。”
“何為蹦迪？”
“嗯……勉強算是一種舞吧，你想去試試嗎？跟著節奏來很簡單。”
顧涼川搖頭，那麼多多男男女女幾乎都擠在一起了，他光是看著就不太能接受。
這麼一說，趙惜風也沒了過去的打算。
“服務生，來杯橙子汁。”
“哎，我要喝酒。”
趙惜風回頭，一句‘你身體都這麼差了還敢喝酒’差點就脫口而出，但又不想掃了興，於是就讓服務生換了一杯度數低的雞尾酒。
一口酒，清爽帶著點微微的苦澀，緊接著回味了又覺著有絲甜，幾乎沒有嚐出什麼酒精度，顧涼川深感被瞧不起了。
趙惜風就看著滿杯酒被顧涼川當成水一樣，一口氣全部喝光了。
喝的有些急，顧涼川咽下酒液後捂唇咳了兩下，抬起微有些濕潤的眸子，語氣有些不滿：“……一點都不過癮，根本就不像酒！”
“酒不是這麼喝的涼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唔……怎麼樣？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