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小環含淚在眼眶中不敢掉下來。
強迫讓自己冷靜,按照小姐說的,把人當場大南瓜,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抱著這種想法,小環深吸三口氣,努力將在場的人當成大南瓜。
“你主子有什麼話要讓你傳的?”徐公公抬眸看了一眼龍座上的皇上,問小環。
小環低著頭,聲音像個蚊子。
徐公公沒聽清,讓她大聲一點。可效果也很微小,這讓徐公公有些無力。
楚宸玨從龍案前走了下來,腳步聲音輕微,但在小環的耳朵裏卻如擂鼓一樣,壓迫她的心髒突突的跳。
楚宸玨的腳步停在小環五步左右,小環渾身一抖,閉著眼睛大聲說道:“國師大人說,再過一個時辰,景仁宮那邊可要掛白了。”
說完,頭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皇上,不是奴婢說的,是小姐讓奴婢來傳話的。小姐要務必照實說出,不得隱瞞。”
說完,心裏一驚開始絕望了。這次大難不死,她今後絕對不要跟小姐石頭剪刀布了,絕對不要。
“皇上,這,這……”徐公公緊張了。今天白天還有幸見識到國師的能力,現下國師讓人傳話,定然是發現了景仁宮的不對勁。
這,這這……
徐公公緊張的看向楚宸玨。
楚宸玨沒有擰著,心裏也大約猜測到了某種可能,總覺得事情來的太緊密。難不成是那個女人的手段?
“去觀瀾閣請國師。”楚宸玨說完,大步朝著景仁宮走去。徐公公轉身安排自己的徒弟去觀瀾閣請國師大人,隨後緊跟皇上的步伐,前往景仁宮。
“皇上,您有沒有覺得這景仁宮似乎比白天更冷了一些?”踏入景仁宮,徐公公當場就打了個冷哆嗦,搓了搓手臂,小聲的問起皇上。
是他心裏錯覺嗎?他怎麼覺得四周的空氣冷的很,就連景仁宮的四周都有一層霧蒙蒙的東西圍著,氣氛好生奇怪。
楚宸玨環視一周,不動聲色的繼續朝裏走著。徐公公緊張的攔住楚宸玨,在皇上緊迫的眼神下,小聲的提醒著:“皇,皇上,不如,不如等國師大人來了,咱們一起進入和?左右也就一會兒的功夫。”
“你讓朕等著她?”楚宸玨看向徐公公,似在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死的。他一國之君,要在這裏等人?還是等那個女人?
若是讓她見到,豈不是尾巴要翹上天?
“不不不,陛下是真龍天子,豈可等人?那不是要折對方的壽元嗎?奴才的意思是,國師大人畢竟是女流之輩,這景仁宮有些古怪若是有皇上您真龍在側,想必對國師大人是有極大助力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徐公公這拍馬屁的功夫簡直是登峰造極。這幾句話一說,楚宸玨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等等吧。”
觀瀾閣的江晚吟,淡定的坐在蒲草團上,可心裏卻像長了草似的。不時的伸長脖子,朝外觀望,等著小環的回來。
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楚宸玨信不信。白天自己露的那一手,他要是懂,應該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