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心優,幹什麼呢?”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

蔚心優聽到聲音,渾身微微一顫,隨後回眸,看到宮薄義,他應該是剛接完電話回來。

他身材修長,邁著大步朝她走來。

等他走近,蔚心優舔了舔唇,立馬沒了剛才的氣焰,“沒,沒幹什麼。”

宮薄義漆黑的眼眸掃了一眼阮玲,最後視線落在了蔚心優的小臉上,他微微湊近蔚心優,溫熱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臉龐,“她欺負你了?”

語氣輕緩,不急不慢,讓人聽不出他任何的情緒。

磁性的聲音繞耳,再加上那迎麵溫熱的呼吸,她隻感覺自己渾身酥酥麻麻的,蔚心優卷翹的睫毛微顫,眼神可憐兮兮的望著宮薄義,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表示阮玲真的欺負她了。

蔚心優那模樣,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可憐,任誰看了都想去保護。

蔚心優剛才也不算是被欺負,被欺負的,是阮玲,而此時此刻,她會這麼表示,隻是因為她在試探宮薄義,試探她在他心裏,分量究竟是多少。

宮薄義眸子掃向阮玲,他眼眸裏,一片冰冷,沒有絲毫感情,那一眼望過來,阮玲隻覺得自己背脊發涼。

他薄唇微微蠕動,“道歉。”

簡短的兩個字,不容置喙。

也僅僅是兩個字,卻像是兩把利刃,朝著阮玲飛去。

阮玲楞在原地,沒有動。

見她無動於衷,宮薄義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怎麼?給我女人道歉委屈你了不成?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

阮玲這才顫顫巍巍的看向蔚心優,“對不起。”

而蔚心優看這阮玲,聲音軟軟糯糯,像是無害的少女一般,“姐姐,我聽不見。”

話落,她眸子裏劃過一抹冷嘲,隻有阮玲看得見的冷嘲。

狐假虎威,可能說的就是蔚心優了。

此時阮玲想殺了蔚心優的心都有了,奈何此時此刻卻絲毫不敢表露,隻是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對不起。”

這一次,蔚心優沒有再發話。

宮薄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小女人,聲音低低的,帶著誘哄,像是嗬護他的珍寶那般,“這次聽到了嗎?”

“嗯。”蔚心優乖巧的點了點頭。

而後,宮薄義抬頭,聲音冷冽,“我請你們在座的各位記住,以後誰和蔚心優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

宮薄義話落,全場低氣壓,無人敢說話。

“蔚心優。”宮薄義突然叫了她一聲。

“我在。”蔚心優連忙回答。

宮薄義這次沒說話,隻是邁步離開,蔚心優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宴會場所後,宮薄義忽的頓住腳步,垂眸看她,他漆黑的眼眸裏,深邃一片,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說,“你要再不乖乖聽話,我就不要你了。”

宮薄義話音剛落,蔚心優怔了怔,他真的生氣了?生什麼氣了?

他喜歡自己的寵物乖乖聽話……她明白。

蔚心優隨即垂下眼眸,委屈巴巴的語氣,十分聽話道,“下次我不會亂跑了。”

看著這樣的她,宮薄義黑眸深了深,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黑眸定定的看著她,“做我的寵物,請你時刻保護好你自己!因為你不屬於你自己,我不希望我的寵物有任何瑕疵,這次沒受傷,下次如果你因為沒保護好自己受傷了……”

宮薄義冷哼一聲,鬆開了蔚心優的下巴,“你後果自負!”

宴會結束後,蔚心優看著麵色如常的宮薄義,抿著唇,小手捏了捏自己的裙擺,忐忑不安,他會不會誤會她還喜歡著陳帆?

宴會上與表姐的對話,他聽到了嗎?

蔚心優心裏暗罵自己太蠢,不應該在宴會上和阮玲那種沒素質的人動手,要動手也應該是一個無人的地方,今天是她衝動了。

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爛攤子。

蔚心優忐忑了一晚上,等到回家,亦步亦趨地跟著宮薄義進房間。

進了房間宮薄義他忽的回眸看著蔚心優,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蔚心優,喉結微微滑動,“脫衣服。”

冷冷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什麼?”蔚心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砸的有些懵。

宮薄義挑逗似的看著蔚心優,“你不是要脫毛麼?”

蔚心優一怔,連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煩你,你忙,我走了。”

話落蔚心優像躲瘟神一樣,迅速的逃離了房間。

看著蔚心優落荒而逃的身影,隨著“砰—”一聲關門聲,她消失在他的視線。

宮薄義勾唇笑了笑,那是一個充滿了柔情的笑,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會有一種滿足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

蔚心優在外麵思來想去,宮薄義是她重生報仇的唯一籌碼,她絕對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