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其實仔細想想,紀遲暄和她,確實沒有什麼越界的行為,除了法國的那個吻……
不,那個根本不算吻,隻是遊戲罷了,而且,還是隔著玫瑰花瓣的,紀遲暄這種人,估計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心虛的,似乎隻是她自己罷了,這麼想著,溫顏亦更加羞愧難當。
紀遲暄並不知道她的腦回路轉到哪裏去了,淡淡的道:“我說了,紀蘇娜本身就不安分,你不管怎麼做,她都能挑刺出來,維持現狀就好,沒必要多做些事。”
晚飯桌上。
紀遲暄仿佛完全沒被中午花園的插曲打擾,動作淡定的幫溫顏亦添湯,夾菜,還會溫和的詢問她一些學校發生的趣事和繪畫上的一些東西。
因為這些話題,溫顏亦的情緒也被慢慢撫平,臉上再次有了笑意。
看著兩人和諧的相處,寧雯清以前還會為兩人關係好而覺得欣慰和高興。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女兒的話影響了,心裏總是不自覺想多,看著兩人的互動,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寧雯清心裏歎口氣搖搖頭,覺得自己年紀越大越愛疑神疑鬼了,遲暄和楠楠可是叔侄關係,怎麼可能有什麼。
她真是老糊塗了,懷疑這種不可能的事。
紀遲暄餘光看著母親打量糾結的表情,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拿起紙巾,親昵的給溫顏亦擦了擦嘴角。
寧雯清臉色終於難看起來,麵前最愛喝的湯也索然無味起來,讓管家扶著她:“我吃飽了,先上去休息會兒,你們自己吃吧。”
溫顏亦少根筋的沒察覺什麼不對,見寧雯清消失的背影才疑惑道:“奶奶好像都沒吃幾口,是不是胃口不好。”
紀遲暄沒應話,看著手裏的紙巾,神色莫名,他自己都說不清剛才到底是想試探些什麼?
如墨的眸底仿佛一道漩渦,還夾雜著危險的風暴。
樓上,寧雯清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突然開口:“管家,你說,遲暄和楠楠,不會真的有什麼吧?”她的聲音都微微發抖。
管家笑著搖搖頭:“老夫人想哪兒去了,大少爺和遲暄少爺關係一樣很好,自從大少爺出事,遲暄少爺表麵看不出什麼,但心裏難過著呢。”
“楠楠小姐是大少爺唯一的血脈,遲暄少爺對待她,自然和旁人不同,老夫人一向都明白這些,怎麼這會兒想不通了呢。”
寧雯清連連點頭:“沒錯,就是你說的這樣,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呢,遲暄對他大哥的死一直耿耿於懷,對楠楠愛屋及烏也很正常。”
“哎,老了老了,就喜歡胡思亂想。”她笑了笑,心裏淤積的一處再次順暢起來。
管家繼續道:“遲暄少爺年紀也不小了,如果有了女朋友,成了家,老夫人就安心了。”
寧雯清眼睛一亮,覺得管家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裏,紀家現在就遲暄一個獨苗,自然是寄托了她全部希望的。
如果遲暄能成家,她當然是喜聞樂見的,但是……
“遲暄以前不是有個女朋友麼,結果那個女人拋下遲暄自己去國外了,我突然提這個,遲暄會不會不高興啊。”
“沒事的老夫人,又不是要三少爺立刻成家,隻是介紹幾個相看相看罷了,成不成另說,萬一成了呢。”管家開解道。
寧雯清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剛才還無精打采的模樣瞬間消失,興致勃勃的讓人去準備各個世家小姐的花名冊,打算好好挑挑。
紀氏
紀蘇娜不顧阻攔,一路衝到了紀遲暄辦公室,一臉怒火的將手上的一個文件夾摔在了桌子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淡定的在文件上簽下名字後,揮揮手讓秘書出去,瞥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紀遲暄,你憑什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我的設計部一分為二,還讓一個空降的什麼國外設計師和我平起平坐。”
“服裝產業是紀氏旗下核心之一,身為總部的設計部,每年的新品銷售數據,連前三都達不到,你說憑什麼。”
他雙手環胸:“這些決定一年前就通過了董事會的決策,你一個設計總監,隻需要服從安排就好,有這個精神,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提高下自己的水準。”
紀蘇娜臉色漲紅,滿臉不甘的咬牙,這個決策確實是一年前就定下的,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在擱置當中。
現在突然實施,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就是在報複我那天說的那些話麼?”她狠狠的瞪著他。
紀遲暄竟然沒反對,直接點頭:“也算吧,你的口無遮攔,確實讓人討厭,雖然翻不起什麼大浪,但一個蒼蠅,時不時在你耳邊吵,也挺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