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城外,血流成河。
逢紀騎著一頭老馬緩緩地向冀州兵兵群前麵的張合走去,冀州兵目光如炬,憤怒地注視著逢紀,這些逢紀都視而不見,一臉淡然。
張合一臉漠然地看著逢紀慢慢地走向自己,握緊手中的長槍,但張合卻不敢拿逢紀怎樣。
逢紀勒緊馬韁,在離張合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在馬上對張合拱了拱手,恭聲道:“某逢紀逢元圖,久仰張將軍大名,特來此拜見張將軍。”
張合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握緊手中長槍,冷冷地盯著逢紀。
逢紀見張合沒有什麼反應,就搖搖頭說道:“逢某常聽別人說張將軍膽略兼人,可今日一見卻覺得名不副實。”
旋即逢紀捋著胡須,眯著眼睛笑看張合說:“以某隻見,張將軍隻能算得上膽大妄為之人。”
“大膽!”張合怒吼一聲,怒目圓睜看著逢紀說道:“某怎麼膽大妄為了?汝若不說清楚,別怪某長槍無情!”
逢紀灑然一笑,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丁俊,對張合說道:“難道張將軍還不知道將軍今日所討伐的人是誰麼?”
張合一臉凝重地望著丁俊,隻見丁俊朝他微微一笑,心中感到一絲不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張將軍,他便是大漢少帝劉辯!”逢紀臉色猛然一變,怒盯著張合,聲色俱厲地說道。
張合聽了之後,猛地一怔,他身後冀州兵都露出詫然神色,還有不少冀州兵被嚇得兵器都掉在地上了。
隨後逢紀怒指張合罵道:“張將軍你食君之祿,卻不擔君之憂,反而與霸占人妻,調丶戲民婦的韓家鼠輩狼狽為奸,出兵討伐少帝陛下,這何也?”
張合此時臉色難看,他身後的冀州兵都露出不安之色。東漢雖然衰敗不堪,可除了董卓手中有兵權的大軍閥之外,很少有人敢侵犯天威。
“不過…”這時候逢紀語氣平靜了許多,一臉淡然地看著張合說道:“陛下非常欣賞將軍才幹,如果將軍可以助少帝一臂之力的話,陛下便不會與將軍計較今天之事。”
“敢問先生,不知陛下有什麼事要某相助?”這時候,張合對逢紀態度好了許多,向逢紀抱拳問道。
“這個問題,張將軍還是親自問陛下吧。”逢紀笑著捋著胡須道。
……
冀州兵軍營大帳。
“罪將張合拜見陛下!”張合單腿跪地,朝坐在前麵的丁俊跪拜請罪。
丁俊苦笑了,對張合說道:“俊義將軍請起,我皇位已經被董卓廢掉了,早就不是大漢天子了。”
說完丁俊站了起來,走到張合麵前扶起張合,掃視了大帳眾將一眼,心中不由得豪情萬丈。
呂布、張遼、還有眼前的張合都是當世猛將,有了他們和外麵的冀州兵並州鐵騎,丁俊有了能夠在亂世中闖出一片天地的資本了,逢紀潘鳳文醜顏良雖然還沒認丁俊為主,但丁俊並不擔心。
讓丁俊興奮的是,“毒士”賈詡的妹妹賈靜就在呂布身邊。
丁俊興奮地看著帳下諸多將士,說道:“現在我雖然已經不是皇帝了,但我並不想做大漢天子,至於複興大漢,我更不會去想……”看到帳下將士露出驚詫迷茫之色,好像聽了丁俊的話一下子失去目標似的,丁俊看到了,並不擔心,扭過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逢紀說道:“逢先生說的沒錯,大漢已經日薄西山了,不可藥救了,我們又何必力挽狂瀾呢?”這時候大帳鴉雀無聲,逢紀窘迫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