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韻!”
我眼睜睜看著季俏就這麼反手一個巴掌扇在了楚詩韻臉上,楚詩韻怒極,不知道從口袋裏掏出什麼東西就開始往季俏身上捅,我趕緊衝上去拉住了楚詩韻,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陣刺痛。
這個女人居然敢扯我的頭發,我伸手護住自己的簪子,一腳踹了過去。
然後,我們就這樣打了起來,季俏新做的指甲都裂開了,葉安好不容易才把我們三個分開,剛分開,我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了,回頭的時候看到了眉頭緊皺的顧秦煙。
“顧秦煙?”
他伸手摸我的臉,臉上有些刺痛。
“秦煙,你看看,他們幾個都一起欺負我。”
顧秦煙將我護在身後,“不知道楚小姐這麼喜歡打架抓人,要不我讓家裏幾個安保陪你玩玩?”
“秦煙……”
顧秦煙說完就帶著我往外走,我掙紮,“還有季俏呢。”
然後我就看到了他的眼神,凶狠中帶著點兒無可奈何,我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
“我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裏不管。”
“有葉安。”
“啊?葉安這個渣男,他又不喜歡季俏。楚詩韻還在那裏呢,我怕她受委屈。”
“你就不會受委屈?”
“啊?”
顧秦煙拉著我,“我讓陳浩旬過來,你跟我走。”
“哦。”這個人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得這麼霸道,讓我走我就得走嗎?每天那麼早離開也不跟我說,不回家也不跟我說,公司的事情也不跟我講。
“上車。”
還要這麼命令我,突然一陣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我甩開他的手。
“你讓我上車我就得上車嗎?你讓我幹嘛我就得幹嘛,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兒子也不讓我看!”
這些話幾乎沒過我的腦子就說了出來,“我,我又不是,又不是……”
“對不起。”
“啊?”
顧秦煙俯身抱住我,“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擔心。”
“切,你以為你道歉我就原諒你了嗎?每次醒來你都不在,每次你在哪裏我都需要問別人才能知道。”
“語安。”
“這些東西說出來又好像很矯情,不說我又實在難受……”
眼睛酸酸的,我深吸了口氣,其實這些不是我要表達的意思,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又一句都說不出來。
而顧秦煙隻是抱著我,沒做解釋也沒說什麼,隻是抱著我然後鬆開我讓我上車,上車後替我係了安全帶,車子在十分鍾後到了一棟公寓樓前,我疑惑地看著他。
“找工文川。”
工文川?難道方姨的病情嚴重了?
“方姨怎麼了?”
顧秦煙詫異,“什麼?”
“不是方姨生病了?那你帶我來找工文川是要幹嘛?”
顧秦煙指了指我的臉,“你的臉,都是指甲劃開的口子,需要消毒,讓他看看。”
“都是?”我愕然,立即打開了車裏的鏡子。
“我天,”鏡子裏的自己臉上左臉頰大概有個五六道深淺不一的口子,紅紅的,四周圍還有些凸起,居然腫了。
“怎麼就打起來了?”
我憤憤,“別提了,說起來就生氣。”
顧秦煙幫我解開安全帶,人卻依舊離我很近,“疼嗎?”
我剛想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一遍,但是顧秦煙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為什麼在那裏?”嗯,很好木語安,脫口而出的都是潛意識想要知道的,這麼問,還不如直接問他是不是去找楚詩韻的了。
下一秒,顧秦煙突然輕笑出聲,然後指了指我頭上的簪子。
“他告訴我的。”
“簪子?”
“嗯,隻要你有危險,它都會告訴我 ,我會馬上出現在你的身邊。”
“哇,”我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剛剛頭發都被楚詩韻薅下來不少。
“嗯,所以你隻要出門一定帶著簪子,那樣不論在哪裏我都在你身邊。”
“都在我身邊?”
“嗯,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
我笑 ,拉著我顧秦煙的手往樓上走,沒看之前我覺得沒什麼,這一看我也害怕會不會感染之類的。
“哇塞,夫人啊,你是去打群架了嗎?”
看到工文川的第一眼,他就像見了鬼似的,我翻了個白眼,徑直走了進去。
“我去拿藥,家裏養了隻貓,很認生的,你們不要亂走……”
隨著這句話都還沒說完,我就聽到了一聲尖銳的貓叫,沒看清呢,就覺得有什麼毛茸茸的黑色的東西衝著我就飛了過來,我被一拉,沒反應過來就靠在了顧秦煙的懷裏。
然後,我摸到了濕漉漉黏糊糊的液體,再一看的時候,看到了顧秦煙血呼拉渣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