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夕安從一樓開始刷。
那兩個保安全程監督她,不準她戴手套,也不準她休息。還一路上挑挑揀揀,說寧夕安哪裏那裏沒刷幹淨,要她再刷一遍。
寧夕安都忍了。
她刷到半夜,也才到十五樓。
兩個保安跟累了,商量著說去吃夜宵。
“好好給我刷,一會我們回來檢查,要是有一點不幹淨,有你好看!”放下狠話,兩人離開。
寧夕安一個人,在空蕩無人的大樓裏刷著廁所。
夜深人靜,刷子摩擦陶瓷的聲音格外刺耳,寧夕安想起以前看過的恐怖故事,實在害怕,她給哥哥打去電話,一邊聊天說話,一邊做事。
恐懼感立馬減輕了不少。
“安安。”哥哥嗓音溫柔的叫她。
寧夕安心裏一片柔軟:“哥,怎麼了?”
寧城風輕聲道:“是哥哥連累你了,一直……讓你為我的手術費辛苦。”
寧夕安笑笑:“哥你說什麼呢,小時候你最疼我,現在我長大了,就該我疼你了。”
寧城風失笑:“我是哥哥,疼你是應該的。”
“別說那麼多啦。”寧夕安打斷他,“等你病好,我們去國外隱居好不好?我想養條狗,一條超大的哈士奇,然後我們……”
寧夕安語氣裏滿是向往的和哥哥設想著未來的生活,不談論病情,兄妹二人的聊天溫馨又溫暖。寧夕安時不時被哥哥逗笑。
這笑聲,隔著半條走廊,傳到了陸慕斯的耳裏。
“好啊,我們再在後院開一塊菜地……不要啦,我不要在裏麵種香菜,哥!我不要……”
聽著寧夕安撒嬌的聲音,陸慕斯用力閉了閉眼,他再不想聽見這樣令人厭惡的聲音,轉身大步離開。
可沒走幾步,他又忽然停下。
走廊上燈光陰暗,藏住了他陰冷可怕的臉色。
兩秒後,陸慕斯突然折返,大步走向洗手間。
哐當——他一腳踢開門。
正打著電話的寧夕安被嚇了一跳,驚慌回頭,看到臉色陰鶩的陸慕斯,她後背一寒。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匆忙掛斷電話,免得被哥哥聽到她被羞辱的話語。
“慕慕斯?”寧夕安慌張又意外,“你怎麼來了?”
她以為他已經下班離開了?
陸慕斯一言不發,兩步走近,直接把寧夕安壓在牆壁上。
“不,不可以!”寧夕安掙紮起來。
這裏可是在洗手間,那兩個保安隨時都會進來檢查她工作。
“怎麼不可以?”陸慕斯根本不允許她拒絕,“因為這次我們還沒談價格嗎?”
“不是的……”寧夕安疼得一軟,調子發顫,“會有人看到……”
陸慕斯笑了一聲:“寧夕安,我們來談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配合我一點,叫得大聲一點。被一個人聽見,我就給你加十萬,兩個人聽見就是二十萬。”他貼在她耳邊,“你隻要再不要臉一點,讓五個人聽見,就有五十萬了。”
寧夕安咬緊牙齒:“可你不是要結婚了嗎?這樣和我傳出緋聞,就不怕顧知雅吃醋嗎?”
陸慕斯動作一頓,不知道為何忽然發起怒來,忽然動作凶狠地抱起寧夕安,直接往洗手間外麵走。
“你幹什麼?”寧夕安不安的掙紮起來。
而這時,走廊上響起了電梯門開的鈴聲。
那兩個保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