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變更,股價的下滑。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賀少庭公司此時的不樂觀。
“不要!快停下來!”
“顏總我錯了,那你放過賀總的公司吧。”
安溪已經慌了神,瘋狂地求饒。
顏銘冽滿意地讓人停下手,“記住今天的事情,你們要跟我耗,我很樂意奉陪。”
他放走了安溪。
連帶著他和賀少庭公司宣戰的消息也一並傳了出去。
一時間,人人都提心吊膽。
緊張的氣氛,維持了半年之久。
顏銘冽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將賀少庭的公司玩弄於股掌之間。
賀少庭為此已經夜以繼日地忙了半年,但到底還是抵不住顏銘冽喪心病狂的針對。
安溪看著賀少庭疲憊不堪的模樣,很是心疼地勸著,“賀總,要不我們就把許小姐的消息告訴他吧。”
“不可能。”
賀少庭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當初虐待她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會這麼離不開她!”
他深呼吸,收拾好行李,奔赴應對顏銘冽的下一個戰場。
而始作俑者顏銘冽卻跟沒事人一樣,坐在病房裏麵,望著窗外的遠方。
手指落在窗台上,有一下沒一下點著窗台。
有人推門而入。
“顏總,事情已經辦妥了,三分鍾後消息會滾動在全國播放。”
顏銘冽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三分鍾,轉眼即逝。
他打開病房內的電視,緊張的話語從裏麵傳出。
“據悉,已經顏家的嶽父許某先前因自殺住院成為植物人,如今生命體征繼續下降,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每個台,每個小時都會播報一次許父的病情,包括許父隨時都會去世的虛弱視頻。
顏銘冽站在許父的病房裏,居高臨下地觀察著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
許父和賀少庭,是他手上最有用的兩個籌碼。
隻要她出現,他絕對能第一時間看到!
一晃,三天的時間限已經接近尾聲。
許知然仿佛真的死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助理站在顏銘冽身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顏總,安小姐打電話過來,求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們公司,條件可以好好談。”
“跟她說,除了許知然,沒什麼能救他們公司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傳到了賀少庭耳朵裏,將他徹底激怒。
但公司是賀家一輩又一輩建立起來的,不能毀在他的手裏。
意料之中,顏銘冽在醫院裏見到了賀少庭。
賀少庭打量了一圈病房內的設施。
視線落在許身上時,猛地頓住。
“顏銘冽,你害死了許知然,現在又放任許父去死,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一家現在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這些話,顏銘冽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指節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賀少庭,趕緊把許知然交出來,不然你就帶著你破產的公司,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顏銘冽的口味猖狂至極。
卻沒有人敢不相信他說話的真實性。
賀少庭狠狠盯著他,看了半晌,哈哈笑了出來,“顏銘冽,我沒有聽錯吧?當初是你把她趕走的,也是你把她逼死的,你現在反過來找我要人?”
“她沒有死!”
顏銘冽厲聲嗬斥,“賀少庭,少在我麵前玩這些鬼把戲!今天你要是交不出許知然,你等著宣告破產吧!”
他給一旁的助理做個手勢,後者從公文包裏拿出了電腦,指尖在上麵飛躍操作著。
“顏銘冽!”
賀少庭咬牙切齒地喊著,“你與其在這裏威脅我,倒不如反思自己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他不等顏銘冽回話,繼續說道,“我說我從來都沒碰過她,你信嗎?當時她爸公司出了事,來到我家待了一晚,你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
賀少庭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問得顏銘冽臉色鐵青。
“賀少庭,你現在是在跟我炫耀你和她睡過嗎?”
賀少庭索性破罐子破摔,將那時的秘密抖了出來,“我該跟你炫耀,許父那天晚上喝醉和我後媽睡了,還得許知然來給他擦屁。股,替他隱瞞的事情嗎?”
豪門的糜爛私生活,向來是眾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顏銘冽身形一頓,“你說什麼?那天晚上不是她和你……”
“和我睡嗎?”賀少庭放聲笑著,“顏銘冽,你真是太可悲了。一邊把自己塑造成對許知然一往情深結果倍受傷害的深情角色,一邊卻連半點信任都給不了她。”
頓了頓,他嗤笑,“顏銘冽,你的愛情真廉價。”
沒有信任為基礎的愛情,一文不值。
顏銘冽再也遏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拳揮出,狠狠砸向賀少庭的臉龐。
“你給我閉嘴!我和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