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賀少庭從沒想過,一個優秀下屬的目標,居然和其他女人一樣,都是賀太太的位置。
男人英俊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你是優秀的下屬,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她做事效率高,行事能力強,他根本就不會記住她是誰。
對於感情,所有人都是一樣,無情卻也有情,關鍵取決於那個人是誰。
賀少庭的無情,對安溪來說,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安溪的身子搖搖欲墜,慘笑著自言自語,“她是對的,顧甜雪說的果然是對的……”
賀少庭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她說什麼了?”
他的追問,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癡癡地望著他,陷入了回憶。
“當時顧甜雪讓我弄死許知然,因為你的吩咐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了她,甚至連許知然還活著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頓了頓,她笑了出來,銀鈴般的聲音,說著最惡毒的話語。
“現在也不晚,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你好好想想,你愛的人到底的是誰!”
“安溪!”
女人說完,便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賀少庭追尋未果,逐漸不安了起來。
由於對安溪的信任,自己的每一件事情安溪清楚。
尤其是許知然的安置。
賀少庭想也不想,直接上車,一路奔向了漁村。
匆匆趕到漁村,已經是深夜。
許知然住著的別墅卻燈火通明。
她從來不會這麼晚睡……
賀少庭急忙跑進,與裏麵的顏銘冽撞了個正著。
“你怎麼會在這裏?”賀少庭掠過顏銘冽,伸頭往屋裏巡視一番,“知然呢?”
顏銘冽冷眼看著他,“人是你帶走的,你會不知道她在哪?”
說完,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拽住賀少庭的衣領,“你把她弄丟了?”
賀少庭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重拳如預期般,準確降臨在他臉上。
他卻一點反抗的欲望也沒有。
“賀少庭,我不止一次問你她的下落,現在她不見了,你高興了?”
顏銘冽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安溪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聞言,賀少庭回過神,“顏銘冽,你別抓到我一處錯就緊咬不放。”
他伸手接住顏銘冽準備再次落在他臉上的拳頭,“我會把她藏起來,就是因為你不懂得珍惜她!”
“你知道珍惜她,那她現在人呢!”
顏銘冽的發問,讓賀少庭無從回答。
兩人僵持不下。
房間裏突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真是精彩。”
伴隨著一陣鼓掌聲,女人的聲音幽幽回蕩在房間裏。
“你們這出好戲,讓我迫不及待想要把許知然解剖看看,看看她身體裏到底有什麼,居然對你們這麼有吸引力。”
“安溪!”
“你敢動她試試!”
兩個男人同時慌了起來,一起喝道。
安溪猖狂至極的笑聲從聽筒中傳來,“我為什麼不敢?顏銘冽,這是我跟賀少庭的事情,與你無關!”
“許知然是我的女人!”
顏銘冽正色回應,“你敢動她,我絕對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真是笑話,你的女人明明是顧甜雪!她為了你連命都搭進去了,到頭來還不比上一個傻子!”
笑聲刺耳,話語更甚。
顏銘冽的眉頭倏然皺起,看向身旁的賀少庭,“什麼傻子?知然她怎麼了?”
“她現在的智商隻有七八歲,醫生說恢複的機會渺茫。”
賀少庭難得凶狠,“顏銘冽,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智商七八歲的孩子,怎麼能夠跟曆經世事的人鬥!
“安溪,你到底把她帶去哪了?!”
賀少庭轉過身,質問著,“你現在這樣做,和當初的顧甜雪有什麼區別?”
“你去隔壁看看,就知道我和顧甜雪的區別究竟在哪。”
頓了頓,她狀似幽歎,“賀少庭,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話落,喇叭裏再次傳來電流聲。
她離開了。
得到地點的顏銘冽和賀少庭兩人相視一眼,二話不說衝去了隔壁。
一模一樣的格局,不同的是漆黑的客廳裏,許知然雙眼緊閉躺在地上,滿身是汗,失去了知覺。
許知然醒過來,周圍的一切都和自己住的地方不太一樣了。
濃鬱的消毒水味,還有夾在她手指連著一根線的東西,既讓她感到新奇,又讓她感到害怕。
她悶不吭聲地坐起身。
動靜雖小,但還是被顏銘冽察覺。
他連忙來到她身旁,“知然,你有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