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這瓶藥劑要是被打進許知然體內,她會是什麼下場。
“顏銘冽,隻是這個程度你就受不了?”
安溪捂著被藥品濺傷的半張臉,惡狠狠地朝顏銘冽臉上呸去。
他皺眉,不緊不慢的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看著她發瘋。
烏黑地血液從她的指縫中留下。
女人麵目猙獰,半點以往的優雅從容都沒有了。
“就算你今天讓我死在這裏,我也絕對不會放過許知然!”
“安溪,你現在這樣,還能做什麼?”
顏銘冽輕蔑說道。
末了,他衝著一旁的保鏢揮手,“把她的嘴給我封住,帶著證據一起送去警局!”
所有要害她的人,都已經被他控製了。
離開屋內的顏銘冽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許知然。
還沒等他走遠,關押安溪的病房裏傳出了她撕心裂肺的發狂聲。
“顏銘冽,你和賀少庭不是都想要保住她嗎?那你們就好好看著她是怎麼死的吧!”
猖狂的笑聲落下。
下一秒,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保鏢連忙從房間裏跑出,臉上說不出地慌張。
“顏總,不好了,那個女人跳樓自殺了!”
顏銘冽腳步一頓,響起她臨死前喊過的話,匆匆趕去許知然的病房。
許知然待在病房裏,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麵前還是一片漆黑。
她伸手摸向床頭的開關,來回按動,始終不見光亮。
“有人嗎?阿冽……”
她張口喊著,意外發現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許知然漸漸開始害怕,“阿冽,賀哥哥,你們在哪?”
為什麼沒有人能告訴她,她到底是怎麼了?
周圍的黑暗,讓她愈發敏感。
許知然不想在床上待下去了,她要去找阿冽和賀哥哥。
女人像是一隻被蒙住眼睛的小白兔,在房間裏麵跌跌撞撞摸索著。
一個不小心,被床腿絆倒,摔倒了地上。
“知然,你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夠指引她方向的光芒。
許知然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摸索著朝著男人靠近。
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她還能聽得見他的聲音,但為什麼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