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然嚇得連連後退,“我並沒有對不起阿冽啊……”
“拖了他的後腿,就是對不起他!”
秘書咬牙切齒,像是在啃食著她的血肉,“當時真應該讓顧甜雪把你弄死在監獄裏!誰和顏總在一起,都比你跟他在一起要好一百倍!”
秘書的話引得獄警注意,皺眉朝她走近。
“探監時間到此結束,許小姐請回。”
話落,獄警冷著一張臉,將秘書重新押走。
許知然怔怔站在原地,腦海裏回想著秘書的話。
她……也坐過牢?
記憶不斷灌進她的腦海中。
許知然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又是醫院。
她一睜眼就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顏銘冽坐在她身邊,輕輕給她按摩著手臂。
許知然將手抽了回來。
他揉了個空,疑惑看向她,“怎麼了嗎?”
“阿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比如,他們的過去。
許知然難得這麼嚴肅。
看得顏銘冽神情有些不自然。
“知然,你想問什麼?”
“我……”
許知然醞釀著措辭。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名保鏢猛地衝了進來。
“顏總,許先生醒了。”
“爸爸醒了?”
許知然霎時有了精神,“走,我們快去看爸爸。”
不等顏銘冽跟上,她便興匆匆地跑出了病房。
顏銘冽看向欲言又止的保鏢,“有什麼話直接說。”
“許先生的情況不樂觀,醫生說可能快不行了。”
毫不知情的許知然已經來到了許父的病房。
“爸!”
她高興地來到了他麵前,“你總算醒了,我一個人都快無聊死了。”
許父看著女兒,總覺得現在的她有些不對勁,不等他細想,愧疚之情便將他淹沒。
“我不該醒過來的,我對不起你,是我毀了你一輩子。”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
許知然柔弱無骨的小手被他捏得泛白。
“知然,爸爸死了後,你就把那個秘密說出去吧。”
她舒展的小臉皺在一起,“爸爸,你在說什麼呢?什麼秘密?”
許父靜靜地看著她,眼神環顧了一圈,確認沒人,才幽幽說道,“就是爸爸做的那件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