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瀟瀟早晨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疼得要命。

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宿醉讓她腸胃裏翻江倒海。

她爬起床,立刻奔向了洗手間。

直到將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個一幹二淨,她才覺得舒服一點。

淩禦琛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洗手間門口:“好端端的喝那麼多酒,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要你來說風涼話?”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己都這個樣子了,他卻靠著門框,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這個時間,淩禦琛明明應該去公司才對,還留在家裏麵,就是為了嘲笑她的吧?

或許是剛才起床是起得太猛,在洗手間裏又吐得天昏地暗,這會兒她不僅覺得腰酸腿軟,連腦袋裏都是暈轟轟的。

她腳下一滑,想要走出來,卻差點跌倒。

淩禦琛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先把醒酒湯喝了吧,我特地讓廚娘煮的。”

她被淩禦琛扶回了床邊坐下,將嘴湊了過去喝湯。

這湯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實在是難喝得很。

“不要喝。我工作室裏有藥,你幫我去拿過來吧。”

安瀟瀟自己精心調配的藥丸,自然比廚娘熬製的醒酒湯要功效好得多。

淩禦琛隻得將醒酒湯放下,起身去幫她拿藥。

等拿了藥回來,發現安瀟瀟又蹲在洗手間裏,開始嘔吐了。

果然喝酒一時爽,酒醒火葬場啊。

淩禦琛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直在我麵前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卻大晚上一個人跑出去喝酒,你也不怕出事。以後不許這麼幹了,知道嗎?”他說道。

“知——道了。”她打了個幹嘔,無奈地回答他。

好不容易覺得好受了一些,她吃了藥之後,腦袋裏卻一直都是暈暈的。

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一切,她都斷片了,倒是喝酒之前的事兒,她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被金夫人對她女兒的那份感情所觸動,她忍不住去找了傅建江。

可是,父女兩個人見麵,依舊是尷尬一片。

想要說出口的話想要發出的疑問,她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就那麼離開了酒店。

可是,離開之後,她卻還是心情非常積鬱,便去喝了幾杯。

一下子,她不僅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傅建江,甚至要怎麼麵對傅易欣,她都不知道了。

“對了,傅易欣呢?”她問。

淩禦琛回答:“走了。”

“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他和他爸今天要回家去,一大早就走了,我讓司機送他們去的高鐵站。”

“什麼?”安瀟瀟立刻站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上午九點,傅易欣和傅建江已經去高鐵站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他父親昨天就說要走,這你是知道的。可能是他不放心他爸一個人大老遠的回去吧,所以就也說要走。”淩禦琛告訴她。

她沉默了幾秒。

這幾天,傅易欣一直都在淩家住著,住得還是很愉快的。

有些事,有些心結,她選擇拋諸腦後不去亂想的話,這個弟弟,還是讓她覺得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