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玲的聲音,和顧流夏當時接到電話時,裏麵女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顧流夏直言問道,“你用沐風的名義把我約過來想幹什麼?”
“當然是想讓沐風好好看看你這個騷。貨的真麵目!”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兩個人已經撕破了臉。
顧流夏警惕地往後退了退,“把你嘴。巴放幹淨點!”
頓了頓,她想到穆曉玲和夜店的人有所牽扯,心裏便是一陣反感。
“張口閉口就是我的不對,你自己又能有多高尚?”
她冷聲質問穆曉玲,“你利用沐風接近我,為了得到沐風想要加害我,你自己又是什麼好人?”
“我不是好人,但我心裏由始至終都隻有沐風一個人!而你呢?”
穆曉玲拿出顧流夏熟悉的噴霧試劑,“你一邊拉著沐風糾纏不清,一邊又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說你是賤人騷貨有什麼不對?”
顧流夏知道,穆曉玲是誤會了她和林沐風還有陸冷池三人的關係。
她動動嘴,將湧到唇邊的解釋咽了回去。
對於一個不必要的人,沒必要說那麼多。
顧流夏的沉默,落在穆曉玲的眼裏就是心虛。
“林素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流夏聽得想笑,“你在罵我之前,不如先打聽清楚我到底是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素兒是當時沐風哥哥帶我離開時,為了掩人耳目給我取的名字。”顧流夏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全名是顧流夏,和沐風哥哥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穆曉玲被這個消息震驚,難怪一開始她覺得一個哥哥會對妹妹這麼上心!
“這就是你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理由嗎?”
穆曉玲忍無可忍,揚起手按下噴霧衝著顧流夏的臉部滋去,“賤人,我今天就要讓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禍害沐風!”
顧流夏料到了她這招。
可噴霧藥效她早就領會過,輕柔無味,發作極快。
顧流夏沒來得及躲閃,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等陸冷池來到林沐風病房的時候,顧流夏和穆曉玲都不見了。
“他們人呢?”陸冷池冷聲詢問。
緊跟在他身後的醫生和院長麵麵相覷,誰也回答不出來。
“陸先生你先別著急,我們這就讓人去找。”院長頂著巨大的壓力站出來說道,額頭不斷滲出的薄汗暴露了他此刻的懼怕。
陸冷池麵色不善,顯然不買院長的帳。
“找,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們這個醫院也不用開了!”
“找找,所有人現在就去找!”
院長拉著醫生們連忙跑出去四處尋找著顧流夏的下落。
陸冷池冷冷看著躺在床上的林沐風,咬牙準備離開。
“等下。”林沐風緩緩睜開眼,幽深喚道,“我知道她在哪……”
聞言,陸冷池腳步猛地頓住,“她在哪?”
“從前我們住的地方。”
鄉村的二層樓主宅。
所有燈光都被打開,屋內明亮得猶如白日。
顧流夏醒來的時候,四肢被緊緊綁在一起,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難以動彈。
唔唔……
她想說話,可嘴裏被塞著一團鼓鼓囊囊的布條,使她難以發聲。
“這麼快就醒了?”穆曉玲有些詫異,“看來以後不能再對你用這個藥了。”
用多了,顧流夏都快產生抗體了。
穆曉玲居高臨下地盯著顧流夏,帶她強行回憶。
“這個地方你應該比我熟悉吧?”
穆曉玲不等顧流夏回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沐風在這裏照顧了你兩年,整整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裏,他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一下班就往家裏跑。”
“我一開始還好奇,他家裏到底是有什麼寶貝,居然能夠讓他既不參加聚餐,也不會留下加班。”
後來,林沐風屋裏的女人蘇醒在鄉村裏走動,她才知道原來林沐風是在屋裏藏了個女人。
顧流夏凝眸望著她,眼裏滿是警惕,千言萬語湧在嘴邊,卻不能一吐為快。
穆曉玲看出她的憋屈,抬手將她口中的布條扯了下來。
“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和沐風之間是清白的。”顧流夏本來不屑解釋,清者自清,但穆曉玲已經鑽了牛角尖,若是再不說出實情,恐怕她難以脫身。
隻可惜,她的話穆曉玲並不相信。
“清白的話,沐風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因為你而拒絕我了!”
穆曉玲抓著她的頭發,扯著顧流夏的頭發將她拽下沙發,“你和他是清白的,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顧流夏緊咬唇。瓣溢在唇邊的吃痛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