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斯嘴皮子張了張吞吐道:“……你什麼意思”
黎邀掙開他的手,繼續道:“硬要把說得那麼直白嗎?你這些日子對我百般侮辱,百般報複不是就是恨我害你失去她,現在她回來了,你大可以找她結婚生子,還纏著我幹什麼?你不怕她生氣又一腳把你踹了嗎?”
季銘斯眯眼,冷冷看著她:“你讓我去找她?”
“對啊?你們可以破鏡重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又何必小肚雞腸,揪著一個被男人睡爛了的寡婦不放?你說是不是?”
季銘斯出著粗氣連連點頭:“好!很好!你TM說對了!老子就是要跟她破鏡重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TM想要報複她是吧,我就偏不讓你順心,我TM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想要睡你這個寡婦!”
季銘斯兩三下把自己整理好,衣冠楚楚地甩門而出,留下黎邀一個人站在堆滿醫療器材的儲物室裏。
黎邀再次軟靠在牆上,閉上眼,深吸一氣……
過了好一會,她才麵色平靜地走出房間,走出醫院。
——卡文很蛋痛分界——
了了是在當天下午醒過來的。
得知他的養父母雙雙去世以後,他就陷入沉默,躺在床上麵無表情,一個字也不說。
不管別人怎麼哄他,逗他,勸他,安慰他,他也隻是晃了一下睫毛,連嘴皮子也不張一下,整個人就一個木偶狀態。
作為‘權威’心理醫生的周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行醫生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瓶頸。
要是以前,了了雖然話少,經常一個人躲起來,但周醫生總能抓住他的性格特點,激起他的情緒,雖然外人看起來為兩人就像吵架似的,但那也一種交流,一種男人之間的交流。
可是麵對此時的了了,周醫生簡直就是牛吃南瓜,無從下口。
他懊惱而又挫敗地抓了抓頭發,最終撥通了黎邀的電話號碼。
此時已經是大半夜,黎邀雖然躺在床上卻沒有半點睡意。
昏暗的房間裏,她睜著眼,目所能及的是黑暗一片,可她眼前卻浮現了季銘斯甩手離去時的決絕背景……
她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醞釀睡眠,卻不料手機響了起來。
她打開燈,光亮頓時把整個屋子的黑暗填滿。
“喂,你好龍太太,我是周晉,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到你。”
周醫生的語氣難得認真,黎邀自然不會計較,笑了笑道:“周醫生客氣了,我也還沒睡,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有件事想拜托龍太太,了了今天下午醒過來了,傷勢沒什麼大礙,可是心事太重,我想著你家姑娘跟他關係不錯,看能不能讓他們多相處相處,看能不能幫助他走出這道砍,孩子與孩子之間隔閡沒有那麼大……”
“色色很喜歡了了這個朋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我想她也一定很開心。”
“那就麻煩龍太太了。”